李道长捏着胡子表示,贫道觉得这个想法很有科学xing,有待实践证实呀。
捏到李道长“神旨”的大臣们终于有了主心骨,为了长夏的百年基业,他们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务必、要请立四皇子为储君。
这种群臣拧成一股绳儿上书的事qíng,深深地刺激了一个人的内心,他就是上官寺。
于是在一个慵懒的午后,上官寺终于迈出了这场“后妃储君之战”的第一步。
这日的未央宫来了一位新奇的客人,穿着阔大的白色袍子,拿着专业的医用箱子,一看就是医学行家的样子。
皇后有些惊奇地看着上官寺:“这位又是哪位啊?”
“嘘——”上官寺将手指抵放在唇间,对着上官谨小声道,“这是专门给你治病的大夫,民间特别火的一家门诊店出来的。虽然说是年轻,但却是他们那里神医的首席大徒弟,听说医术都好得很。”
上官谨瞪了上官寺一眼:“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觉得父亲上次对你罚得还算轻是不是?”
“妹子,我是为了你的将来着想。”
“哥,我是为了你的生命着想。”
“作为一个gān大事的人,事业永远比生命重要。头可断、血可流,大业不能丢。”
“……”
说不过上官寺,皇后也只将那个叫程科的小大夫在未央宫,打算做几日样子就把他人给放出去。不过很快,皇后娘娘就发现了这个程科大夫的异常之处。
程科没事就喜欢盯着皇后娘娘看,每次皇后娘娘一回神对上他的眼光,他就开始“嘿嘿嘿”地傻笑,而后脸红道:“娘娘您长得真好看,跟那九天仙女下凡尘似的,看得糙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生怕形容得不好折了娘娘的美丽。”
上官谨活了这些个年,不是没有听过人奉承她好看,但像程科这般实诚的还真是挺少见,竟然也对他产生了些许的好感,大抵趋向于颜挽和阿凡达的相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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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甘慈将手指从太后的腕子上拿开,摇头微笑道:“太后的身体并无大碍,只不过是有些内虚罢了。要卑职说,在宫殿里修身养xing固然是好的,却也应当多出门走走,如此才能让身体底子好一些,不至于让小病缠身。”
通俗来讲既是,太后凉凉您命好,平日里不需得各种劳动,但是您应该多运动,运动多了才可以提高抵抗力活得长久。
太后对这个结果也明显很是满意,她冲甘慈点点头:“你说得不错,哀家这几日就多出门走走,哀家这么多孙子孙女,还等着看他们个个成家立业呢。”
甘慈整理好脉案就准备离开,不想临走时箱子底部的木板因为不牢靠而掉了下来,里面皇后颜挽顺带几位皇子皇女的脉案撒了一桌一地。
太后人老了,有点儿远视眼,一眼就瞄到其中皇后的脉案里“幼时弱疾,终身无子”的备注。
太后眼疾手快地将那张纸拿了过来,细细地将上面甘慈写得话语读了一遍。
而后抬头道:“甘大人写得可是当真?”
甘慈就知道不好,心里“咯噔——”一声慌得厉害,却也知道不能再隐瞒下去,只得恭敬答话道:“是。”
“很好。”太后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赵国公好大的胆子,皇后明明早知不能生育,却答应了哀家替念儿求的婚事,这不是让哀家的儿子一辈子没有嫡子了?”
甘慈只是低着头,却不知要怎么答话。
不过太后明显此时并不需要甘慈的回答,她将脉案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对绮琳道:“去,把赵国公给哀家宣进宫来,哀家倒是要问问,这般处心积虑地瞒着皇家这些年,心里难道就不会有一丝歉疚?做梦都不会不安生?”
绮琳见太后盛怒,根本不敢再多说一句,忙不迭地行礼退出门去吩咐小太监出宫去找人。
长乐宫。
颜挽听完甘慈的叙述,吓得手中的糖水山楂直接落在了襦裙上。
“姑姑……”颜挽回头转向绮兰求助,“依着您对太后娘娘这么多年来的了解,她……究竟会怎么做呢?”
绮兰眼神闪烁了几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很难说,赵国公府必然逃不出gān系,至于皇后……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