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愿意做这出头的橼子啊。
偏偏他只能如他小妾再给他生了一打儿子似得,欣喜异常的跪下。
朗盛说到:“臣,谢主隆恩。”
“太子、诚郡王、雍郡王、恒郡王以及简亲王留下,剩余人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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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怡回府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儿子。
四爷虽然看起来俭朴,但生为皇子,他注定是重享受的人。
书房简单的摆设中,透着一股大气。引路上的地砖,都是由纹理一致的泰山石铺就,书房窗下载着一圈牡丹。虽是六月,但花匠依旧让牡丹盛开。
透过开着的窗户,传来愉悦的笑声。
加快脚步,她走了进去。穿过布满书架的正房,休息室内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
“大哥又输了。”
“二弟,你要尊重长兄。”
“我已经让着你了,不然你都坚持不了一炷香时间。”
笑怡掀开帘子进去,就见弘晖半倚在chuáng跟,那只没伤着的左手刚好露出来。他边上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盘棋。
瑶儿坐在边上,给两个弟弟剥着瓜子。
见到她,她放下手中的果壳迎上来。
“额娘回来了,鼓瑟姑姑,你找人去准备水和gān净的衣裳。”
笑怡坐下来,看着面前的棋谱。她懂棋,仅限于明白规则和稍微会下,应付弘晖瑶儿还可以,对上弘晨和四爷这样的高手,那是毫无胜算。
而如今长子也继承了她的悲剧,被幼子打得落花流水。
“晖儿觉得怎么样了?”
七岁的弘晖,声音中依旧带着软糯。
“已经完全不疼了,趁着右胳膊受伤,我刚好可以练习左胳膊。十四叔说,只有左右胳膊都能开弓she箭的,才是真正的巴图鲁。”
这儿子,笑怡有些哭笑不得。
“好,不过现在你还是别处去。夏日本就炎热,再出汗伤口容易感染。”
换掉衣服洗把脸,她跟儿女说起了宫中的事。
“所以晖儿日后不要冲动,阿玛和额娘会找你们,咱们全家一起解决。”
刚才笑呵呵的弘晖此刻低下头,默默地对着手指:“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笑怡拍拍他的脑袋:“晖儿这次起的作用最大,太后知道你护着额娘,还特别表扬了你。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那么痛快的来帮额娘。”
“真的么?”
“是真的,不过以后可不能这么冲动。你看头上的伤口,太医说差一点,你就当场直接死了。”
弘晖显然也心有余悸,连声说着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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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后殿,五人走了进去。
四爷和三哥五弟对视一眼,今天的事是明摆着。
走在前面的太子回头:“四弟不用太过担心。”
四爷颔首,并没有多言。二哥小时候给予过他关心,不过这些年他已经还清了。
现在他心中,最重要的是娇妻稚子。
作为一家之主,他要撑开臂膀,为他们遮风挡雨。
“哎。”
太子眼中闪过一抹挫败,看到迎上来的李德全时,却飞速变成先前的那种风度翩翩。
如果笑怡在这,一定会感叹。不愧是在宫里长大的,这大变脸术青出于蓝,比宫妃们好得多,速度堪比川剧换脸谱了。
“给皇阿玛请安。”
上首传来剧烈的咳嗽声:“混账东西。”
四爷身体摇晃了下,抓住五阿哥的手。在他手背比了个二,这句话是骂太子的。
“皇上息怒。”
李德全端上茶,五人就这么跪着。
上面气息平复了下,而后康熙沉声说着:“都起来吧。”
四爷站起来,低头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一眼都不敢看上首的康熙。
五阿哥也有样学样,甚至他学的更像。
他们的一举一动全落在康熙眼里,知晓一切的他心中叹息着:这些年是他太纵容太子,这些儿子们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行事还如此。
就这一点事,把他们吓成什么样了。
“太子,你可知罪。”
说出来他有些后悔,太子可是储君。虽然他有意压制,可并不打算在其它儿子面前落他的脸。
“儿臣太过心慈手软,请皇阿玛责罚。”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