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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姓钮钴禄还是什么来着,哄得太子五迷三道的。”
果然是她,笑怡嘴角直抽抽。
她了解太后的逻辑,她极为信佛,相信事件的神奇之事。同样在这些皇子中,除了亲自养大的五阿哥之外,她对孝庄临终托付的太子最好。
她是想满足下自己的好奇心,同时以自己的方式,为太子洗脱一部分罪责。
“皇玛姆,她就跟在媳妇身边。”
太子妃心里泛苦,她一早就接到了太子的暗示,带钮钴禄氏来。
对于这次的事,早前她劝过太子。可越来越不利的局势让他乱了方寸,最终还是犯下了大错。现在她只庆幸,被牵连的不是瓜尔佳府。
“奴婢钮钴禄氏,给太后娘娘请安。”
钮钴禄氏跪出去,一直坐在绣墩上的琪琪格眼睛亮了。
“你就是那个让观音垂泪、祥云降世的钮钴禄·金珠?”
太后瞪圆了眼,跟琪琪格同一表qíng,好奇的看着。
如果是两天前,钮钴禄氏肯定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可昨天太子大发雷霆后,她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往轻了说,自己很难翻身。往重了说,皇上如果再生气,钮钴禄府的人头很有可能保不住。
“奴婢也不知道。”
笑怡拉着廷芳的手,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只要有不按常理出牌的琪琪格在,一切皆有可能。
四爷是怎么算到今天这一幕的呢?回去之后得好好问问他。不能亲自惩罚钮钴禄氏,一直是她的遗憾。但现在有了琪琪格,她感觉这份遗憾被填补了一半。
“我知道你们京里的这些格格们,书读得多,就学了汉人那套自谦。这没什么不好,不过你也不用过分自谦了。说说看,观音垂泪时,你在做什么?”
琪琪格离开椅子,走到钮钴禄氏跟前,握住她的肩膀。
为了生计,钮钴禄·金珠做过不少粗活。但自身条件所限,她没做多少重活。如今琪琪格的体重压上来,她顿时有种憋闷的感觉。
再看她那比男人还要粗犷的五官,憋闷感更深。
“奴婢没……”
琪琪格失望了,她话都说得这么明白,怎么这位还是在说谎。
额娘说过:说谎的不是好孩子。
“咦,你不是那个骄傲的小格格么?在城门口,一门心思的要超过我的马车,我记得你。”
久远的记忆浮现,琪琪格心中满是不忿。金珠却想起自己被一鞭子抽到护城河里,浸在冰冷的河水中好久。这位的手段,她不想再尝试第二回。
眼前一片黑暗,她暗自焦急,自己怎么还不晕过去。让她在慈宁宫装晕,她真不敢啊。
“你怎么了,是不是降祥云的时候发功太狠。”
琪琪格的声音传遍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不同于其他人的啼笑皆非,太后却非常认真。
“难道此事是真的?哦,这可真是皇家之福。好好给她补补,改天哀家也看看这奇景,拜拜菩萨让她保佑我大清。”
下面众人纷纷称赞太后的仁德,而钮钴禄·金珠则眼前发黑。
“是不是哀家做错了?”
太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是来给太子圆谎的,似乎现在越扯越远了。可是话说出去,已经收不回来了。
琪琪格很快治愈了她:“没有,天下奇人何其多,我看钮钴禄氏是真有这分本事。”
笑怡擒起嘴角,果然今天来对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太后,我是真没看出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我额娘说过,有些人是内秀,钮钴禄格格应该也是这样了。”
内秀,笑怡低头,掩盖住抽搐的嘴角。
科尔沁亲王福晋是个怎样剽悍的女人,才能拿捏住科尔沁亲王,教出如此“天真”的女儿。
“哦,内秀是什么意思。”
虽然在京城住了大半辈子,但太后的汉语就跟她手心少女时代挤羊奶时磨出来的茧子一般,丝毫未曾改变或者进步。
“内秀,用咱们蒙语该怎么说呢。”
看够了热闹的贵妃,瞧着太子妃那越来越绷不住的脸色,终于忍不住出来解释了。
“太后,这内秀就是指表面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内里很有才华。琪琪格的汉学真是不错,臣妾也是最近才知道这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