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的话,是我们不小心,没有安全防范意识。”林白杨向她做检讨。
白凌菲笑,“谁能料到会遇到那帮穷凶恶极之徒,赌债高筑欠下一屁股的债,偏偏个个又是好吃懒做之徒,以为抓了你们就可以引来高宪,想让他当着不知从哪请来的三流小报记者的面,承认公司的项目污染环境破坏海洋,借此宣传广而告之,从中拿到赔偿金。真是幼稚可笑无知。”
林白杨,“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吧。早就听说那里的原住民不好相与,遭此一回,才知所言不假。”
“民风彪悍心思活络,偏又好吃懒做,不这样敲竹杠估计就活不下去了呗。”
林白杨问,“怎么处理这事的?”
白凌菲瘪瘪嘴,“我哥喊了一帮兄弟到村里,乒呤乓啷一顿乱砍,赌场砸了,刁民揍了,那几个主事的被砍断手脚筋……”她看了眼林白杨,“场面过于血腥,此处省略一千字。最后警察把他们带走了,该判刑判刑,该劳教劳教。”
“谢谢你们。”
“该谢的是我哥和王子聪,最终该谢的还是裴奕。他从你房子里出来到上飞机这段时间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过,可我哥在飞机起飞之后收到他的一条短信——找到你,告知动向,确保安全。”
林白杨垂着眼不做声。
白凌菲从空姐手中接过一杯水,递给林白杨,“裴二少对你怎样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我觉得像我这样一个汉字般的女人都会被他的举动感动,小白你其实也早就动心了吧?”
林白杨接过水杯抿了一口,点点头,“嗯,其实早就动心了,”很不习惯白凌菲严肃的脸,林白杨噗嗤一声笑出来,“需要把气氛搞得那么庄重吗?”
白凌菲瞪她,“老子难得这么庄重一回,配合一下不行吗?”
林白杨嗯了声,“配合,坚决配合,”她歪着脑袋想了会,“之前,我都一直怀疑裴奕对我的感qíng,也不敢确定自己对他的感qíng。直到这次,我才真正明白了——其实我就是为了他才来到这个世界的。所以,我要好好把握住这段真qíng。”
白凌菲点评,“ròu麻!”
曲恒枫窝在商务舱里,手脚缩成一团伸不直,还戴着副墨镜怕人认出他来,他伸长脖子去瞅头等舱里的林白杨,飞机起飞时,空姐唰一下把帘子拉上了,得,啥也看不到了。曲恒枫抱着胸想,“别以为老子真想跟着来,我是怕她和裴奕解释的时候需要我当证人从旁帮忙。”
旁边坐着一个吃高脂肪、高热量的膨化食品过量的英国佬,他费力地挤进座椅,左晃一下,右摇一下,把腰上的ròu挪动个地方,才勉qiáng把肥大的屁股放在座椅里,曲恒枫顿时觉得自己的位置减少了三分之一,放在扶手上的胳膊也被推了下来,他假意咳嗽一声,示意对方的手臂超过扶手占领了他的领空。英国佬转过头,咧嘴,“嗨年轻人,这么黑戴着墨镜能看到吗?”
曲恒枫把墨镜摘下来,怒“你的手臂也快占一个位置了。”
英国佬摇摇头,“哦,不,最多半个而已。”
晚上,曲恒枫被隔壁座位震耳yù聋的鼾声吵得睡不着,气得用脚踢他的腿想把他弄醒,结果英国佬翻个身侧对着曲恒枫,打得更响了。
接下来十多个小时的时间里,曲恒枫换了不下上千次姿势,直到屁股都快坐肿、腿快蜷麻、耳朵都快震聋了,才到了目的地。
☆、欢爱十(下)之一
下飞机时白凌菲接到王子聪的电话,停住脚步看着林白杨。林白杨见白凌菲脸色有变,敏感地问,“出什么事了?”
白凌菲想了会如何组织语言,仔细的辨别林白杨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我说了你可别激动,这事不是什么大事——裴奕在过来接我们的途中出了点jiāo通事故……”
话音未落,林白杨的身子歪到一边,站不稳差点摔在地上,后面鬼鬼祟祟的曲恒枫正跟在不远处偷窥她们,一看林白杨备受打击的摸样,二话不说就冲出来扶住她。
林白杨追问,“怎么样了?”
她心里在呐喊,为什么要这么狗血,剧qíng大神你一定要这样糊得我们满脸的鼻血才罢休吗?
白凌菲搀着她的手,解释,“没什么大事,他在路上超速行驶,和一辆货车发生追尾,刹车避让不及撞上了,车内的安全囊打开来救了他一条命,只有点外伤,现在在医院还没有醒,据医生反馈信息,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