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奕向后懒洋洋一躺,眯着眼看着林白杨,“为什么去法国?怎么不继续留在这里?曲家那小子可是在到处散播喜讯啊。”
林白杨一听“喜讯”二字,就联想起莉莉的嚣张挑衅和裴奕的纵容,她怒从心头起,也学着裴奕冷淡的样子回答,“不知道谁先恭喜谁,谁先办喜事。”
照以前的qíng况,林白杨估计裴奕会bào跳如雷,她已经做好反击的准备了,可裴奕只是看着她笑,手托着腮侧着脑袋,仔细揣测自己的脸色,许久才淡淡一笑,“你的喜事准备怎么办?”
林白杨不仅看不透xing格大变的他,而且认为他现在思维方式也是异于常人。哪有久未见面的qíng侣,第一面就互相道喜恭祝对方另觅新欢的?
林白杨白他一眼不说话,气得深呼吸一口,“不用您cao心,一切从简。”
两个qíng侣吵架往往是失去理智,犹如反复无常的神经质,对彼此指手画脚,呼来喝去。林白杨对裴奕是新仇旧恨添一块,可裴奕却冷冷淡淡yīn阳怪调,闹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裴奕挑挑眉,“我不cao心怎么行,好歹你也曾经是我的女人。”
“那二少你自己的婚事呢?管别人的闲事可也别忘记关心关心自己的婚事!”林白杨其实并不相信裴奕与莉莉结婚一事,可裴奕没当面否则,林白杨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裴奕耸耸肩,“你的婚事影响我的婚事。所以,我先来问问你。”
“什么意思?”裴奕的哑谜让林白杨稀里糊涂,闹不清楚状况。
裴奕扭头看看门口,一名黑衣男子走进来附在他耳边轻言几句,裴奕的脸色微不可辨地一yīn,盯着林白杨道,“你未婚夫来了。”
☆、jiāo欢七(下)
曲恒枫接到家中保姆的电话,知道林白杨偷偷摸摸托着行李箱出门,立刻马不停蹄地追到了机场。以为赶不及阻拦她,结果发现林白杨居然没走成。一名男子领着他过了安检进了贵宾室,他这一肚子的纳闷在见到裴奕的那刻都了然了:原来是裴奕在这捣鬼,才使得林白杨困在机场无法脱身。
他见林白杨飞不了,也挺开心,暂时把裴奕和林白杨的感qíng纠葛主动屏蔽了,主动一屁股坐在林白杨的身边,大摇大摆地看着裴奕,开心的打个招呼,“裴二少爷好久不见了,怎么有空来这了?是探亲还是访友?”
裴奕眯眼,看着曲恒枫的胳膊搭在林白杨身后的沙发上,淡淡道,“都有。”
曲恒枫自来熟,问,“探的什么亲,访的什么友?”
“挚友的友,旧qíng的qíng。”裴奕虽然回答着曲恒枫的问题,可眼睛一直盯着林白杨。
林白杨听着这两个男人口是心非地谈话,感受着裴奕对她如针芒般视线的刺看,觉得浑身不得劲,站起来拖着行李箱就往门口走。
曲恒枫从沙发上跳起来跟着林白杨出去,走在门口被几个黑衣男子拦下,他们用目光向坐在远处的裴奕请示,裴奕点点头,拦在门口的男人才放下手,让他们出去。
林白杨一出门就后悔了,暗骂自己愚蠢,怎么说也应该狠狠骂上裴奕一顿,再不济也要来上几掌,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了他,这几个月自己担心的彻夜难眠,心力憔悴,体重都减轻了不少,怎么一见裴奕,啥都抛到脑后了,林白杨一边跺脚往前走,一边怨自己没出息,看着裴奕,面红耳赤血液沸腾,虽佯装若无其事,可心跳的声音几乎都能让坐在对面的裴奕听见。
曲恒枫跟在后面,想帮林白杨拎箱子,哪知林白杨自个儿一腔火气都化成力气,一把拎起箱子就下了台阶蹭蹭地往外串,还不忘回头警告曲恒枫,“你小子别跟着我,不然我不客气了。”
“我也要回家,咱们顺路啊,我送你一程。”
林白杨才不相信他未卜先知,专门赶过来接自己回家的,看他满肚子的坏水就知道他也是来阻拦自己上机的,林白杨没好气的说,“得了吧,我从现在开始住酒店,你别跟着,不然我报警了。”林白杨在他身边转一圈,威胁他,“你说若是被警察以骚扰女xing的罪名关进小黑屋,这消息该多劲爆啊。保准是明天头版头条了。”
曲恒枫知道林白杨心qíng不好,不敢去惹她,眼睁睁地看着她上了出租车,车屁股对他放了股黑乎乎的尾气,一溜烟的开跑了。等他从停车场开出车来时,林白杨早就中途换了俩出租车,奔向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