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妃听到倒是愣住了,看来皇上是真恼了皇后,看守的竟是这般严。
“那买通侍卫呢?”
云溪更是面露难色道:“主子,奴才也打听了,可是据说看守的侍卫都是当天临时抽定的。而且上头也发了话,要是皇后娘娘有丝毫闪失,但凡当值侍卫绝不轻饶。”
和妃几乎要咬碎银牙,可是却又想不出其他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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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贵妃娘娘来了,”苏全海在下头弓着身子说道,而上面案桌后头的皇帝却是连头没有抬起来。
正在看奏折的皇帝,手中拿得奏折正是力劝皇帝三思立皇贵妃之事,通篇正义凌然可是却让人看的厌烦。
皇帝突然将奏折反扣在桌上,长出了一口气,压下脸上的郁色:“她怎么过来了?不是让她在宫中好生休养的吗?”
苏全海没敢多说,他是伺候在皇帝身边的太监,打小就伺候在皇上身边。皇上出宫建府时,他自然也跟着出去了,皇上入宫登基后,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先皇留下的太监总管自然是告老了,而他也顺里登上了这位置。
可以说,但凡皇上的事qíng,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可是这后宫之中,就连皇后都不敢来套他的话。至于皇贵妃,苏全海却是不想点评一个字,因为就连他有时候都大逆不道地想,皇上为什么要忍受这女人?
苏全海偷偷抬眼瞄了皇上的表qíng,似乎并不太想见她,于是他便道:“要不奴才去回了皇贵妃娘娘?”
“算了,让她进来吧,”皇帝虽是脸上还带着不耐,可是却还是挥手让苏全海出去领了简明珠进来。
简明珠一身绛红宫装,脖子上围着一圈白色狐毛围脖,看着温暖又庄重,只是皇帝看着她时,却总觉得她身上带着一种深沉地戾气。
“臣妾参见皇上,”简明珠姿态优雅大方地给皇帝请安,紧接着便是亲自接过身后宫女手中的东西,柔声说道:“臣妾见皇上为国事cao劳辛苦,便特地让人煲了参汤,让皇上滋补□子。”
皇帝瞧着她那模样,眼中波光流转,而最后只是说道:“启元宫乃是重地,非诏不得进,往后没有朕的旨意,你也得谨守宫规才是。”
虽然皇帝之话颇为打脸,可简明珠脸上却是表qíng未变,只见她继续语笑盈盈地说道:“想来皇上也知道,我素来喜欢清静。”
这话一说出口,别说是皇帝,就连苏全海心里头都咯噔一下,直颤着想,这祖宗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我不喜欢顾清河和我住一个宫里头,您将她迁出去吧。”她也没废话,理直气壮地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个明白。
这次别说皇上突然就变了脸色,心里头本就攒着火呢,如今是一并都发了出来:“放肆,谁给了你胆子敢这般说话,嫌重华宫不清静?那朕给你体面,明个就搬去静宫去。”
这皇上雷霆盛怒,底下站着的宫人麻溜地都跪了下来,就连一向沉稳地苏全海都吓得腿肚子直颤。他就没皇贵妃这样的人,得寸进尺也没这么个劲头的。皇上为了她这个皇贵妃的位分,这两日接了下头多少大臣的奏折,有些不开眼地还要去哭先帝呢。
如今她倒是好,还给皇上添堵,况且她让迁宫的那位是个善茬吗?
要说懿嫔那也是皇上心里头放着的人,你这不是纯粹给自个找不痛快吗?可是两位主子说话,他们这些奴才只能劝着,于是苏全海跪在地上扭头就求皇贵妃:“贵主儿,你就别说了,皇上这两日为了你受了多少的气,您就体恤体恤皇上吧。”
“滚开,你这狗奴才,”简明珠连眼皮子都没抬,还向前跨了一步冷声道:“皇上要是真把静宫赏了臣妾,那臣妾在此谢过了。不过臣妾倒是觉得皇上不如再赏臣妾一根白绫,让臣妾也能和家人早日团聚了。”
皇帝简直就是怒火攻心,随后就将她放在端放在案桌上的汤盅砸了过去,只不过那汤盅根本没碰着她,就连溅出来的汤汁都没沾着她的裙摆。倒是跪在一旁的太监宫女,被这滚烫的汤水兜了满头满脸,不过这时候谁都不敢撸袖子擦一下。
“好,好,朕瞧你倒是一点都没变,”皇帝指着她的鼻子想骂她,可是半晌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算不上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也不是个杀人如麻的皇帝,相反比起先皇那爆碳一般地脾气,动不动就将大臣拉出打板子,他已经算是宽厚仁慈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