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用着这几个奴才,旁人在你这里看不到一点出路,那自然想法就多了起来。
所以等她一回来,听了小允子说了宫里的qíng况很快便明白了过来。不过小允子也是个鬼灵jīng的,也是任由这些不安分地往外头发展,只等顾清河回来收拾他们呢。
其实这底下奴才之间的争斗并不比主子少,就象顾清河身边的这几个,你以为他们真就象表面这般和谐了。小允子眼看着王怀忠从一个提膳太监出头,心里头就真的一点不着急了。
他当然着急了,所以他可着劲得想在顾清河面前表现呢。毕竟这太监和宫女又不同,宫女到了年纪还能放出去,可太监就只能在宫里头老死。小允子打小就被送进宫里头,当初跟的又是个好师傅,如今到顾清河这里当差,当初他师傅可没少出力。
这头清河在训斥着品珠,那边小允子却是弓着身眼珠子都没抬。好在此时外头有个小宫女进来给暖炉换碳,顾清河便也收了声。
小允子站在这头看着小宫女换了碳,又眼瞧着她出去,这时候顾清河才冷哼了一声。只见那头品珠已经开始抽抽泣泣地了,末了还开口道:“奴才这不是心疼小主。”
谁知顾清河竟是伸了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若是有玉里一般懂事,我就不需要这么生气了。”
这次品珠眼泪是真的掉了下来,她当然知道玉里人又稳重又贴心还懂主子的心思,不像她这样,可她这心里头就是委屈。
小允子从来没见过奴才敢这般和主子闹脾气的,可是他站在那半天了,都没等到主子再骂品珠,倒是最后主子只说了句:“你日后若是说话还是这般没有顾忌,我就让你在这清研阁待到你出宫为止。”
品珠吓得立即噤声,可谁知眼泪掉的太厉害,竟是开始打起了隔,顾清河见她打嗝却又不得不憋着的模样,着实可怜便吩咐她下去。
这时候小允子才上前伺候着,只听顾清河声音颇为冷淡:“你这几日可查的如何?”
“回小主,奴才老早就摸清楚他们接头的人呢,这帮吃里爬外的东西,”小允子末了都骂了一句。
“外头扫地的小太监李福见的是长乐宫的人。”顾清河一听,哟,不得了没想到她都引起那位素来高不可攀的和妃娘娘的注意。
“还有茶水上的珍珠,奴才见她前日在花园那头偶遇了永福宫的人,”听到这顾清河不由一滞。
这茶水上头可是个好差事,当初这个珍珠是内务府分过来的,听说是有些来头的,所以玉里让她管着茶水上的事qíng。可是就连玉里那样的,都见不着宫女冒头,所以平日里端茶倒水虽然是她,可是顾清河对她压根就不熟。
这个蒋充媛倒是好手段,连她茶水上的人都敢收买。
和妃倒也算了,她不过是收买了杂役小太监,就算日后爆出来了,皇上都未必会对她如何。可是这蒋充媛却是个胆大的,这茶水她可是日日都喝着,她要是真想害自己,那岂不是轻而易举。
等小允子那头说完了,顾清河竟是才知道,她这宫里也不是铁板一块。不过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些人既然敢收了外头的好处,也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又过了两日,皇上终于来了。
顾清河自然不知道前头媛妃的事qíng,与她顾家竟是牵扯那般深,她也只以为是因着成国公府的那些妻妾之事惹恼了皇上。
“你这几日倒是越发惫懒了,”等皇帝瞧着她躺在chuáng上的时候,便嬉笑着说道。
顾清河也闲着无事,便说道:“我又不喜欢刺绣自然成日无趣地很,要不嫔妾陪皇上下两盘棋吧。”
皇帝一听脸色略有些难看,憋了许久才说道:“那你这次不会再悔棋了。”
谁知顾清河一听却是嘿嘿一笑,随后就是挽着他的手撒娇道:“皇上是真君子,我是女子,皇上偶尔让我两步又如何?”
皇帝冷笑一声:“别劲给朕扣高帽子,朕何止是让你两步。你先前是走一步悔一步,朕就没见过比你棋品还差的。”
顾清河本身就不懂棋,后来因着打发时间学上了。她自己倒是喜欢,只哭了第一个陪她练手的皇帝,她悔棋的时候吧你又不好冷着脸,显得你一个男人没有博大的胸怀。
可是你朕要有了博大的胸怀了吧,你又恨不得掀了棋子,她何止是棋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