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娇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史密斯博士可是全球最顶尖的专家,丈夫和儿子的病有救了。
“那实在是太好了,爹我先去把汤盛出来。”
收拾好保温盒,huáng娇换了身衣服。然后她把老爷子要用的毛毯等物拿出来,放在他的手边。
“爹,有什么事你叫阿姨,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往常都是这样,嘱咐完刚想走,今天她却被冯老爷子叫下了。
“致远媳妇,来先坐下。”
huáng娇依言,坐在轮椅对面的沙发上。脊背挺得笔直,双腿合拢一副认真聆听状。
“最近这段时间挺累吧。”
摇摇头,huáng娇说道:“我没事。倒是爹,你得多注意着点,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咱们去医院。”
媳妇的孝顺,并没有拦住冯老爷子的野心。他单手托腮,用苍老的声音说道:“冯家的qíng况你也知道,当务之急是得把致高保出来。”
huáng娇有些迟疑,但却识趣的没有开口。
“我年纪大了,冯宗还年轻。有致高在外面斡旋着,整个冯家也能转起来,致远和冯耀找医生或者出国就医的事就好办。”
“可是,我能做什么?”
摊开手,huáng杏有些不解。冯家盛行男主外女主内,这些年尤其是大嫂去世后,她一直在家相夫教子。虽然外面也有职务,但不过是妇联一个挂职的主任罢了,真心没什么实权。
“你先别急,智兴跟朱家关系不错。你去跟他说说说,我去跟他一起去求朱书记帮忙。”
huáng娇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公公是要拉上huáng家,一起想朱家施压。集三家之力,怎么都能把冯致高放出来。
可想起这两天医院里那些人背后的窃窃私语,她有些犹疑。冯致高在里面,众人都会怀疑事是他挑的。即使偶尔有反对的声音,说着致远的出轨以及冯耀的悔婚,那也只是一小部分。大家明显更关心,风光的冯行长成为阶下囚,可以说他极大地减轻致远和冯耀这方面的压力。
而且现在医生已经找来了,还有必要让他出来么?
“怎么,你这是不愿意?”
冯老爷子严厉的声音出来,huáng娇习惯xing的瑟缩下。这么多年,公公的威严深深烙在她心底。所以一瞬间,那点微弱的反抗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即使有小算计,在他的目光下,她也不敢那么明显的出小动作。
“致远那边有看护,你先回趟huáng家吧。哦,顺便把这盒象棋带回去。”
坐在车上,huáng娇打开礼盒,一副蓝宝石象棋整齐的码在木雕盒子中。每一颗棋子,都是由最顶尖的整块蓝宝石雕琢而成,在阳光下折she着耀眼的光芒。此物是前朝文物,向来是公公的心头好。父兄喜欢象棋,看来这次他是铁了心,要求huáng家帮忙了。
huáng家宅子里,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一直在楼上的冯宗下来,坐到轮椅面前握住老人那枯树皮般的手。
“爷爷,我看二婶似乎没把握,你说这事能成么?”
冯老爷子摇摇头:“huáng家那帮子无利不起早的,怎么可能真心帮忙。面子上抹不开,他们也就能说一两句话,剩下的还得靠你。”
从一大早开始,冯宗右眼皮就一直跳。打电话回县里几次确认,那边一切正常,他才稍微放心。可离开了熟悉的办公室,他还是有些心烦意乱。
“可是这件事,有些棘手啊。”
冯老爷子恨铁不成钢:“这么点困难,你就愁成这样。想当年,我只是勾了下手指头,李延年一家就差一点全完蛋。
宗儿,你还是太心软。为政者,切忌这一点,当出手时就得出手。”
冯宗心里有些不赞同,李家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爷爷也不是他chuī嘘的那般算无遗策。不过这话,他肯定不会明着说出来。
“对了爷爷,昨晚我听到,二婶房里有动静。”
冯老爷子斜起眼睛:“哦?”
“似乎她跟娘家姐姐,在商量着李家的事。具体内容我也没听清楚,只是二婶似乎很高兴。”
轮椅上的老人眼中闪过一抹兴味,果然他没看错,老二家的不是没心机。只是自己还能镇住她,而且儿子太好,让她俯□子一心为了这个家。如今他非常庆幸,当年没让刘明珠进门。想起刘家母女,他就恨得咬牙切齿。等逮到机会,他一定要将他们切成块,丢到院中池子里喂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