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天衣无fèng的计划,东窗事发后却跟个筛子似得。而且现在,倒卖古董的事还跟自家有关?一瞬间,她脑子里乱的很。现在她后悔又后怕,她该怎么办?
“明方,你先回来。”
听到亲爹的话,李明举松开了huáng杏的衣领。先前她别扯得身体往前倾,这样一松开一个不稳,向旁边歪倒。
她闭上眼睛准备与地面接触,“轰”的一声,预期中的疼痛感没来。
会议室中的人看得清清楚楚,穿着得体发型凌乱地huáng杏,投入了倒三角眼怀里,两人团抱着再次摔到门前。
童局长嘴角直抽,李浩辰也低下头,只是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他此刻的qíng绪。大伯母最为注重礼仪面子,如今这样她肯定很难过。
出乎李浩辰意料之外,huáng杏并没有丝毫难过。现在她满脑子嗡嗡的响,根本无暇思考。
至于个人形象,先前之所以费心维护,就是不想bào露她母亲是个农妇的事实。如今huáng家快要被打回原形,她所拥有的一切都要消失,她还维护那玩意gān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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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柳培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冷汗直流。
不同于huáng家姐妹,他心里有数:都查到这份上了,柳家那点事肯定捂不住了。
他们可比不得huáng家这种人家,没有开国的军功。犯了这么大的事,上面一定不会大发慈悲饶恕他们的。
身体被禁锢着,他整个人确如热锅上的蚂蚁。现在该怎么办?是赌他们查不到那么深,还是主动招认配合调查争取宽大处理?
柳培新心中剧烈的挣扎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神往右边一瞟,他突然看到了童局长那志得意满的笑容。
他们什么都知道了!
就在柳培新石化的同时,徐政委走上前,开始对此事发表总结。
线索很清楚,贩卖文物之事,应该是由huáng家牵头,冯家在经济上对其进行包庇。
由于今年国家加大了保护力度,事qíng藏不住了,huáng家便想将计就计,借助两个女儿的合谋,将此事陷害给李明举。
李老爷子呷了一口茶,一点都没错,小徐又进步了。
旁边的童老爷子戳戳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老爷子拿起笔,写了一个“林”字。
“潘家园那边的密探挺好用的,我偶尔就去实地考察了下,刚好看到huáng家那老头子。没想到,平日俭朴的他,竟然是个爱古董的。”
童老爷子有些不忿:“喜欢就喜欢呗,藏着掖着做什么。”
一旁的童局长赶紧来捧着亲爹:“爹您说到点子上了,藏着掖着可不就不正常,是吧李叔?”
李老爷子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容:“就是这样,huáng杏也是个藏不住事的。两处一合计,我就有了这么个猜测。再顺藤摸瓜,证据就哗哗的全出来了。”
“李叔真是谦虚,您可是神机妙算,几乎算准了huáng家人要去的每一处地方。”
李浩辰一脸骄傲:“那是,爷爷教导过我要明察秋毫。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习惯,如果用心观察思考,就足以推测出一个人的行动。而且爷爷很关心家人,知道我们每一个人喜欢什么。”
李老爷子拍拍孙子的手,他这辈子就两件事不顺遂:一是老林早早去了,二是明方娶了个搅家jīng。
老林那边,他找准机会平反,将害他的冯家和刘家一网打尽。别看那两家人如今自由自在没有牢狱之灾,可他们失去了地位和健康,活着绝对比死了还难受。
huáng杏这媳妇,原先明方还能压住。面子上做得好他也就懒得计较。这两年越来越过分,如今又做出这样的事,今天正好一次收拾了。
点点头,他长舒一口气,坐了半个小时他有些累了。快些结束,他好回家研究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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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首长面露疲惫,徐政委加快了进程。
“huáng家走私贩卖古董,其中间人就是柳培新兄弟。”
在座哗然,连他们办起来都得小心的事,柳家是如何办到的。聪明点的低头翻看资料,果然在中间一段发现了端倪。
直到听到这句话,柳培新终于不再心存侥幸,他彻底死心了。
想起家中的娇妻嫣嫣,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八个月了。柳家没有男孙,父母又期盼多年。
她这一胎是全家人所期待的,甚至连国外的侄女柳依依都被召回来,去寺庙里供应了替身,就为祈求男孙能平安生下来。要不是国家主张无神论,柳依依甚至要被改名为柳盼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