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正搂着侧福晋摇头:“那样弄不解渴,不如等你好了,我们再……”他生着一张正经脸,说下流话却丝毫不打哏儿,苏凉慌里慌张瞧向孩子,明知道他们小,什么都听不见,却还是倍感有压力。“咦,怎么湿了?”胤禛摸了摸她胸前,濡湿了一片,苏凉方察觉胸口奶盘流动,忙解了衣裳要给娃娃们喂奶,但见他们睡着了。这边奶汁充溢,她只好拿了棉帕子准备去擦。胤禛在旁,忙探手阻拦道:“一粥一饭当惜来之不易……”话音未落就低了头深深含入口中,却又不好好吸,舌头灵活得打转,苏凉不由溢出呻/吟来。“你……你快……”苏凉颤抖着声音,胤禛抬起头来,见她丰润的面庞透出丝丝缕缕的qíng/yù,心下大为满足,更咂弄个不停,双手又勾进衣裳里去,顺着细白的肩背一直捏下去,不知觉两个人便是躺卧的姿势,胤禛觉得自己受不住了,拉着她的手往身下摸去——
两个人正是qíng迷不能自已的时候,却听见外头的门呼隆一声开了,李德全的尖嗓子随即响起来:“皇上驾到!”胤禛登时一个激灵,苏凉也忙起身,一面稳稳当当给他理衣裳,一面低声道:“爷别怕,这是咱们自己的院子,照实说,他挑不出错。”胤禛听了,心中一热,深深望了她一眼,随即先出了内室去接驾。苏凉将扣子一一重新系好,又抚了两把头发,等待宣召。
胤禛出去的时候,康熙刚刚在檀木圈椅上坐稳了,胤禛跪下请了安,高福儿无声无息端了茶来,又给主子一个安心的眼色。胤禛心下明白,亲自奉了,然后束手站在一旁,看着康熙一本一本翻阅案上的书目。等了好一会儿,老头子终于开口了:“你这雍亲王府倒是好进的,底下的奴才都晓事。”康熙穿着灰布袍子,踩着双千层底黑布鞋,身上没带一样bào露身份的东西,坐的又是青尼小轿,远远看着也就是个平常的老头。老四家门房教养不错,不似有些人家狗眼看人低,对陌生老头客客气气,恭恭敬敬问了铭牌,康熙原以为他们是看出长短,没料到是真不知道,不但不知道还不肯信,最后李德全跑来了,他常来传旨的,那傻呼呼的门房才真信了,皇上来了。
老头一行几个人大摇大摆进了府也不准声张,要的就是出其不意。见四处打扫得清洁齐整,又见诸人各司其职,没有丝毫探头探脑之象,心里满意,便随便抓了个小子问,雍亲王在哪里?那小子因为不认识本不要说的,是李德全揪过去查问了半日,才勉qiáng回说书房。康熙也不知道书房在哪里,让人喊了管家来,于是陪着一同到了。老四家的管家也是个妙人,是jīng明会太极的,凡事问了都只回半句,还让人拿不出错来,很好。
康熙扫完了书,慢慢啜口茶,看着最近新晋升的雍亲王,放下茶碗,露出亲切的笑来:“你刚才在那屋里gān什么呢?”想也知道,大白天进了内屋鬼鬼祟祟的,能是什么事。胤禛深知老头子的xing子,越是不该笑的时候笑,越是酝酿咆哮的时候。此时拿明摆的话来问,就是要找茬的。胤禛记起苏凉的那句话,照实说,对,照实说就是了。
“儿臣刚刚在里屋……呃……照顾孩子……”胤禛当然不会傻到说跟侧福晋这样那样,就说哄孩子也没什么错。康熙听了,还是面无表qíng:“朕的孙子、孙女在里头?”胤禛道:“是。”康熙其实不信,拔脚起来准备去捉jian:“朕去瞧瞧。”胤禛连忙跪下来:“回皇阿玛,李氏也在屋里,因在家衣冠不整,不敢见驾……”康熙冷冷一笑,好一个衣冠不整啊!这也是意料之中,哪里会有什么孩子?谁家孩子不是让一大群□嬷嬷养着的?你们两个凑一块还能看孩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君!旷工了一个月跟着小老婆躲书房里白日宣yín,老四啊老四枉费你天天板着一张道学脸,这种事都能做的出来,老子真是看错你了。康熙越想越生气,于是调动了一口真气,准备骂他个狗血喷头,胤禛却又道:“也不劳烦皇阿玛,儿臣去抱来……”说毕,就起身进了里屋去抱了一个胖娃娃出来,康熙顿时目瞪口呆,只见他随手放到案桌上,接着又进去抱第二个。
那娃娃被放在案桌上,见了一屋子的人却不怯场,眨着黑亮的大眼睛四处看,最后眼神落在康熙身上,突然就咯咯笑起来,然后张着手哼哼唧唧,貌似是求抱抱的意思。案桌上滑得厉害,孩子又不老实,李德全在旁捏了一把汗,忙要去接过去,却见康熙走了过去,将娃娃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