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听见太子来了,以为是户部欠银的事要来给解释。他耳目遍及六部,阿尔汉一番大闹早就心中有数。事后又有人报,太子gān撂着雍亲王,气哄哄从户部走了。再叫马齐来问问,原来太子欠了二十万两银子,一时也很无奈。太子从小就娇养,开销是比旁人大了一些……儿子的债老子还也是没法子的事,他一直不动声色,却是想看胤禛怎么处置。若是一扎猛子跑过告状,也只是个不堪大用的蠢材罢了。
胤礽过来恭恭敬敬请安,然后也没废话,把胤禛求他的事一股脑儿跟康熙汇报,只把李家给了二十万两银子的事瞒下了。最后还说:“皇阿玛,儿臣看四弟实在可怜,念他一片父爱之心,就允了他,给李氏抬旗吧。”
康熙听了,先是皱眉,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再看胤礽一脸郑重,心里一时间百味陈杂。咳嗽了两声,李德全连忙奉上茶水来,胤礽见状也着急,忙接了茶盏递过去道:“皇阿玛您可得保重龙体啊!这日子一天比一天冷了,您夜里多添几件衣裳。”毕竟是从小儿带大的儿子,康熙瞧着儿子担忧的脸不似作伪,再想想仁孝皇后,心里就更软了,挥了挥手道:“胤礽啊,你说的事朕允了,行了,去忙你的吧。”胤礽心里高兴,又劝了几句皇阿玛多注意休息才退出去,路上还想着老四果然是个识时务的,准是知道皇阿玛心里最念着孤的!
李德全见康熙满脸倦意,便拿着一个羊毛毯子为他搭在膝上,再跪下来捶腿。“李德全,你觉得太子怎么样?”康熙貌似不经意的问道。李德全吓得手一抖,万岁爷总是问这样要人命的问题实在是太过分了,因为现今这时候也看不出康熙悲喜,只好硬着头皮道:“太子爷仁慈,奴才觉得跟皇上一样。”康熙不由笑了:“你倒是甜嘴。”说罢,就眯起眼睛来,他早已经猜到里头的沟壑,看来老四是决定替太子背下黑账,但是不白背,硬生生哄着太子来给他那个侧福晋抬旗。想必也是怕赐下了满族贵女进府压了她。好你个老四,好jīng明的算盘,一举两得,倒是算计到朕头上了。若不是看在弘晖和霞光两个孩子的份儿上,朕是万万不能允的。不过,如今既然已经允了抬旗,毕竟二十万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倒不能让他寒心,索xing就做得好看些,直接将李氏从汉军旗下五旗抬到满军旗上三旗也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苏凉啊,老四这般为你谋划,以身相报吧!
☆、居然真被锁了!
胤禛拿不准康熙的心思,便在毓庆宫一直候着,等见了太子满面笑意的进来,便知道那事成了,皇阿玛向来金口玉言,心里顿时就踏实下来。再跟太子寒暄几句,谢了几句,便出了宫。
赶着大早儿来的,瞧瞧外面的日头也近午时,胤禛便先想着回府吃饭换了衣裳,下午再往衙门里去。高福儿一路侍候着往鲤院走,守门的婆子见他来了,便要小丫头快去往屋里通报,胤禛问道:“你们主子还没起么?”莲子急急迎出门来,听到他问话,便回道:“主子说昨日乏了,便嘱咐了今日不要叫她,足足睡一个整觉才罢。”想是这几日照料孩子累了,胤禛听了,又问道:“小主子们呢?”莲子一边为他掀帘子,一面说道:“昨儿就睡在万福堂,主子没叫抱回来呢。”说着就进了屋,苏凉睡得香甜,却是枣儿上来叫醒,道爷来了。于是才勉qiáng坐起来,身上只穿着一件奶油色的小衣,困乏得揉眼睛。胤禛进来见她这样,慵懒妩媚,心里很爱的慌。等丫头们走了,就凑过去坐在一边道:“怎么起了,再睡一会儿。”边说着手里就往锦被里伸。苏凉被他弄得作痒,笑道:“你这样儿,我怎么睡。”
胤禛深深望了她一眼,便摸过去解她胸口的扣子,苏凉捂着他的手摇头道:“大白日的,倒让丫头们笑话呢。”胤禛却一把搂过来,贴着脸笑道:“我的乖乖,你爷今儿为你费了好大的jīng神,你还不好好侍候?”这话倒也是实qíng,跟着太子那么久,第一次这样费力拍马屁,果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几辈子的好话都说尽了。他本xing又刚正,做这事却是折磨。越是想着,手底下就收了紧,苏凉被他揉/捏的受不住,斜靠过来小声喊着爷,身子却是发颤。因了孩子,两个人天天惦记着照料,总没弄痛快过,难得今日孩子们不在,胤禛再往下摸,一股子湿意,便知道她动qí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