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臣弟也敬三皇兄还有二皇兄!”安逸郕忙抬手冲着那边正好看过看的安逸晔打了声招呼:“二皇兄这是什么话,臣弟自也是喜欢三皇兄啊,不过,臣弟最怕的还是军营啊,若是大皇兄一个不满,以后我就完了!”说着,还一边怯怯的看着安逸绝,一边以着搞笑的动作和夸张的表qíng对着安逸信叙述道。
“军营……”安逸信轻捏着酒杯就是不送到嘴边:“军营苦寒,确实没几人能受得了,难为大皇兄多年来驻守边关了!”
“呵呵,大皇兄他身qiáng体壮的,人也是牛高马大的,自然不怕苦寒,只是臣弟这细胳膊嫩腿的,这要是去了军营,不是要我的命吗?”安逸郕一边使劲的摇着头:“我啊,还是继续当我的逍遥王爷,醉卧美人膝,何其快哉!”
安逸晔微微摇摇头,转过头,眼神便再也没在安逸郕身边逗留而是转过身,低首对着身边的女子说着什么,也不知道那女子说了什么,随后就见安逸晔的眉峰紧锁。
宴会过去差不多大半的时候,林潇潇微微侧首轻轻地对着安逸绝耳语了几句,旋即便是悄然起身离席,直到从一侧出了大成殿之后,林潇潇才微微松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突然感觉一丝倦意,今个一大早便起来折腾,直到现在已经是月上中天。
“王妃,那……”念书与念棋两人一直小心地跟在她的身后,念书心思最是敏感,加之祭天中途竟是出了那等事,虽然隐瞒的极好,可是宫内此时也是传了个遍,这边是皇宫,人们总是自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却不知道这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没什么,就是觉得里面气氛太闷了,所以便出来走走!”林潇潇自是瞧出了念书与念棋两人眼里的担忧,但是对于林清月的事qíng,她真的不想多说。
一直走到一处假山池边上,池子里的水映忖着走廊边上的大红色宫灯,在水中引出一条红色长龙,水中差不多快枯萎的荷花摇曳着,空气中散发着阵阵的清香,林潇潇一手轻轻地抚着假山壁,心里不禁想起,那时,好像也是在这样一个地方,她与安逸绝第一次见面……
“王妃——”念书轻咬了一下下唇,声音在空旷的夜色下显得有些空灵悠远,宫内的宫女太监皆是去忙碌着宫宴的事,此时这边几乎没什么人来,所以显得格外的安静。
“嘘——”林潇潇不悦的竖起食指,竖在唇畔微微嘘了一声:“别说话!”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将耳朵小心地贴在那石壁上,身子也缩在那yīn暗的地方,石壁的另一面,隐隐的,似乎是两个人在争论着什么。
林潇潇步履轻轻的小步绕过那假山石壁,另一边正是临水而修筑的一方赏鱼的平台,一座石桥从那池面上凌空直达另一边,那路径没入一簇小石竹林内,不知这条路径究竟是通往那个宫,站在那边的两个身影从背后看,并不高,所以应该是个女人,而且身材也走了样,想来定然也是上了年纪。
“嬷嬷,你说我们这大晚上的,为什么一定要去楼嫔宫,你知道的这宫里不gān净,那个女人也是死的……”其中一人声音中满是不满。
“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主子怎么吩咐,我们便怎么办就是,少说话,多办事!”那个老嬷嬷手中似乎还抱着些什么:“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然到时候,即便是我也保不住你,太后什么脾气你不知道?”
太后?林潇潇也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倒是身后紧跟着也是一副小心翼翼模样的念书和念棋二人则是有些怔愣。
“嬷嬷,你说,我们知晓这么多,万一到时候太后若是……”一旁的女音比那老嬷嬷稍显年轻些许,她说这话的时候,微微转过脸来,月光下,面色有些朦胧,她手里抱着一些破旧衣衫,还有些用具。
“住口,以后少在我面前编排太后的不是,好了,这些东西都拿过去烧掉吧!”那老嬷嬷说着,便径直的走过那边的石竹林,离去了。
那稍微年轻的宫女脸色显然不是很好看,嫌弃的瞅着手中捧着的东西:“不过是一些死人的东西,做什么还要搬出来烧掉!”那宫女一张脸都快走在一起了,慢慢地朝着林潇潇这边行来,口中念念有词。
三人见到她直直的走过来,慢闪身躲在一处yīn暗的地方,待那女子渐渐走远,林潇潇才是皱着眉头,似在极力的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