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兰见鄂祈也来了,脸上果然更多了几丝笑意,让人给他脱了鞋,揽了他坐在怀里。
屋子里的丫头们见殊兰终于见了笑意
都是舒了一口气,果然还是主子爷想的周到。
赫舍哩不好落泪,只牵着她的手,不住的摩挲:“这才几日不见怎的就瘦成这样了?只可恨额娘什么忙也帮不上。”
“哪里帮不上,额娘一来,我就好了一大半了,只盼着这病能多得些时候,额娘日日伴着我才好。”
赫舍哩一听又急了:“过路的神佛菩萨,她是小孩子,不懂事,千万不要将她说的话当真。”
鄂祈在殊兰的怀里扭了扭,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坐好,才老神在在的发问:“姐姐生的什么病?”
赫舍哩也问,殊兰神qíng暗了暗,默了一会才道:“身子不大慡利,好几日了都不好,我是怕自己以后不好了,心里害怕,但太医说只要好好调养些时日很快就能好,不想爷一心要接了额娘来,到让我惶恐了。”
流产的事qíng是皇家内里不好的事qíng,如今就是告诉她额娘也是徒增不快,怕是又少不得落一场泪。
她说的到是让赫舍哩信了,改口安慰她:“即是太医说好,那定是能好,你也不必太过担忧,放宽了心才好养身子,额娘前些日子得了张养身的药食方子,自己吃了一些时间觉得确实不错,身子也比以前轻省,今儿一并带了过来,等到太医给你请脉,你拿出来让瞧瞧,若果然适合你,你在吃,若不行就算了,只让太医说说的你脉象到底如何,让人递话给额娘,额娘在四处寻访。”
药膳的方子,她不知道记了多少,好不好的,她看了心里就有底,她便点头:“额娘说的话,我都记下了。”
正说着,苏培盛带着几篮子的瓜果蔬菜进了门,先行了礼才道:“主子知道侧福晋不大动筷子,又想着侧福晋一向喜欢这些东西,今日特地派了人出去,在城外的庄子上买不少新鲜的瓜果回来,若是侧福晋果然喜欢,每日里就让人专门去买,又说了,夫人难得来一次,今日晌午和小公子都留下来用午膳,劝着侧福晋多用一些才是正经。”
苏培盛传完了话,领了赏钱,又问候了殊兰和赫舍哩几句才出了屋子,出门果然见喜丫在院子里和小丫头们玩,见了他就颠颠的跑了过来,苏培盛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个小小的象牙梳子给她:“如今头发也长了,要好好爱护。”
喜丫摸在手里欢喜的直笑:“还是公公好!”又跟一边跟着他往出走一边叽叽喳喳的说话:“主子看上去果然有了笑意,还是主子爷有本事,要是能在多吃几碗饭
,果然就是大好事了。”又扭捏起来,拿出个荷包道:“喜丫刚刚会绣东西,做的不好看,公公别嫌弃。”
苏培盛接过荷包,见是个青色的上面绣了富贵花开的花样,跟他衣裳的颜色也搭配,虽然实在针脚有些粗,但却胜在心意,他摸了摸喜丫的脑袋:“公公很喜欢,喜丫也慢慢大了。”
喜丫听了夸赞到红了脸,又道:“喜丫现在已经会做鞋了,等过几日在给公公做双鞋。”
苏培盛眼里笑意更多,只道:“做鞋是个力气活,你年纪还小不必qiáng求。”
喜丫拍着胸脯让苏培盛放心。
苏培盛是个孤儿,一直跟着胤禛,冷qíng惯了,巴结胤禛从他跟前走门路,什么样的人物没有见过,见多了,就将喜丫这样单纯的真心实意待人的孩子放在了心里,似乎是多了个亲人一般觉得安稳。
27、拜见
苏培盛走了,殊兰的屋子里又静了下来,赫舍哩让奶嬷嬷抱了鄂祈下去,才低声跟殊兰说起了话:“跟额娘说说,可是跟福晋有什么过节?”
赫舍哩即便是不熟悉妻妾之道,但看人一向都准,她揽了殊兰在怀里,轻声道:“四福晋绝对不是个简单人,明面上一点错处都让人挑不出来,谁见了必定都会赞一声,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要得罪她。”
后宅的女子自从入了同一座宅子,就已经注定了结果,更何况侧福晋和福晋关系更为微妙,福晋若没了,侧福晋完全可以扶正,她们之间的关系之脆弱,根本经不起一点风波。
赫舍哩又似是欣慰的轻叹了一口气:“所幸四贝勒还是将你放在心上的,后宅里抓住什么都没有比抓住男人的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