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舒连云的人头落到了地上。
傅柳盯着水寒看了一眼,便带着侍卫向舒氏余寇发起了最后冲锋——王爷说了,最好不要留下活口!
巷子里只剩下死人之后,水寒提出要回徐府保护王妃,玉明带领人马离开,围住了舒府。
而傅柳随着傅予琛由西华门进宫觐见永安帝。
这时候夜已经深了。
病中的永安帝反倒处变不惊,他由huáng琅和徐顺和陪着坐在崇政殿上,等待着傅予琛平定舒氏之乱的好消息传来。
永安帝相信傅予琛一定会平定舒氏之乱的。
城内禁军早被傅予琛掌握,城外东大营驻军也是傅予琛部,永安帝真的想不明白舒连云为什么要造反。
至少他可以作证,傅予琛一上午都在宫里陪着他,不可能有分身之术跑到大相国寺争风杀人!
傅予琛一步步走到崇政殿,在永安帝御塌前单膝跪了下来,声音疲惫:“皇伯父,侄儿不rǔ使命!”
永安帝看着傅予琛。
傅予琛脸白手白,所以上面的血迹更加的明显,他没有带武器,可是那杀气扑面而来。
永安帝垂下眼帘,道:“你早已是我的嗣子,怎么还叫我皇伯父?”
傅予琛从善如流,抬头看着永安帝,凤眼中满是慕孺之qíng,声音颤抖:“父皇!”
永安帝牵起嘴角笑了,招手让傅予琛过去:“阿琛,过来吧!”
新诞生的父子二人坐在御塌上低声jiāo流。
最终的结果是幽禁舒皇后,舒家满门抄斩。
夜间子时,东大营禁军出现在开封府的大街小巷,运走了所有的尸体;开封府府尹杨世浩指挥着衙役,步步盘查,冲去了路上各处的血迹。
天亮之后,老百姓见到的是一个gāngān净净的京城。
这一天注定是要记在大梁历史上的一天——舒氏造反,清亲王平叛。
而第二天早朝即将结束,永安帝令huáng琅宣读诏书:“东宫虚位日久,朕以为忧。太子不立,祸孰大焉。清亲王傅予琛,为宗室独嗣,天意所属,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qíng,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承万年之统。朕疾患固久,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兹命皇太子持玺升大庆殿,分理庶政,抚军监国。百司所奏之事,皆启皇太子决之。”
宣布立清亲王傅予琛为皇太子,择吉日举行册立太子仪式。
百官沉默片刻,山呼万岁。
玉明便接到傅柳传的傅予琛的谕令——去徐府接王妃回国公府。
带着母亲回到竹声院之后,徐灿灿才知道昨日京城大乱,六位傅姑娘都携家带口回国公府避难了。
徐灿灿先安顿好母亲在起居室歇息,便命人去禀了公公傅云章,自己开始处理国公府的家务,安顿过来避难的亲朋。
等国公府一切妥当,已经快中午了,而这时候听雨带回了好消息。
徐灿灿愣住了:傅予琛是皇太子了?
☆、第145章
听雨想了想,又道:“不过这消息是奴才听宫里的人说的,并不很确定。”傅予琛只是让他回来给王妃带消息,并没让他说册封皇太子的事,因此听雨说了之后又有些后悔,便改了口风。
徐灿灿坐在坐榻上,看着立在眼前的听雨,眼神有些迷茫。
虽然知道傅予琛有朝一日会成为大梁的皇太子,可是,这脚步是不是走得太快了点?
徐灿灿觉得自己心中不是欢喜,而是迷茫:傅予琛是皇太子了,那她该怎么做?
她赏了听雨,命他不要出去传播消息,然后令朱颜去叫了傅松、傅杨和水寒过来,又吩咐碧云去请李嬷嬷她们四位过来。
待傅松他们全进了堂屋,徐灿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放下茶盏后她终于镇定了一些,眼神如水缓缓扫过眼前这些人,然后沉声道:“从现在起,竹声院的人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做的不要做;遵守府里的规矩,把自己分内的事办好就行,不要多生枝节。总之两个字——‘夹着尾巴做人’!”
“谁敢给王爷带来麻烦,那就不要怪我太狠毒,”她仰起脸,稚嫩的脸上闪过一抹厉色,然后又沉静了下来,“若是谁能立下功勋,那该赏的王爷和我一定会赏!”
说罢,她吩咐朱颜:“把这些分给大家喝茶用!”徐灿灿认为感qíng是很重要,可是要想让人忠心卖命,也不能太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