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灿灿最怕看到傅予琛这个样子,心里有些害怕,却依旧说了一句:“毕竟是一条人命!”傅予琛对她很好,可是一旦傅予琛发脾气,她还是很害怕的。
傅予琛没想到小兔子居然也敢还口,当即就要训斥,可是凤眼一溜,看到了徐灿灿犹未隆起的小腹:“……”
他不再多说了,顿了顿,换成柔和的语气,道:“灿灿,我服侍你洗澡吧?”
徐灿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敢反抗,只得认命地“嗯”了一声:哼,还好意思说是你服侍我洗澡?最后一定会变成我侍候你的!
傅予琛这次却是真的服侍徐灿灿洗澡——徐灿灿躺在玉石榻上,他立在一侧为徐灿灿舀水冲长发。
他正舀水冲徐灿灿的长发,忽然说了一句:“今日进宫,圣上让我负起监国之责。”
徐灿灿懒洋洋道:“你早就是监国了。”
傅予琛又加了一句:“册立为皇太子,持玺升殿,分理庶政,抚军监国。”
徐灿灿:“……啊,我要册封皇太子妃了?”
傅予琛“嗯”了一声,道:“咱们成亲太过简薄,我会去安排,你受册为皇太子妃的典礼就盛大一点!”
徐灿灿犹自觉得如在梦中:“……可我还怀着身孕啊,要不,等我受册为皇后时再说?”
她说这样的话其实是大不敬的,可傅予琛却答了声“好”。他爱徐灿灿,愿意在这些不影响大局的事qíng上向她让步。
大梁永安帝三十五年,五月十三。
永安帝再次颁布册封清亲王傅予琛为皇太子的圣旨:“东宫虚位日久,朕以为忧。太子不立,祸孰大焉。清亲王傅予琛,为宗室独嗣,天意所属,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qíng,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承万年之统。朕疾患固久,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兹命皇太子持玺升大庆殿,分理庶政,抚军监国。百司所奏之事,皆启皇太子决之。”
宣布立清亲王傅予琛为皇太子。
同一日,皇太子妃徐氏着礼服在原清亲王府如今的皇太子府受册,然后进宫面圣谢恩,又去见了各宫嫔妃,然后才在仪仗侍卫的簇拥下盛着辇车回了皇太子宫,在大殿向皇太子傅予琛行四拜之礼。
行完礼,徐灿灿被女官打扮的朱颜碧云搀扶了起来,在傅予琛右侧坐了下来。
她含笑看向傅予琛,傅予琛也正含笑看着她。
夫妻两人相视微微一笑。
傅予琛伸手握住了徐灿灿的手,凤眼中带着一股得意,看向外面。
那些公主、郡主及外命妇,正在外面丹墀下拜贺呢!
他实现了第一个心愿——让徐灿灿成为大梁最尊贵的女人!
傅予琛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握紧了徐灿灿柔软的手。
☆、第195章
前清亲王府今皇太子宫今日热闹非凡,贺喜的贺寿的达官贵人络绎不绝。
前面的大殿内张灯结彩,铺设锦绣帷帐,博山香炉焚着花浸沉香,清幽的香氛同八座大冰山散发出的白雾jiāo汇在一起,氤氲在整个阔朗的大殿内。
傅予琛头戴远游冠,身着绛纱袍,腰束金玉大带,足穿白袜黑舄,俊俏的脸上带着一丝浅淡得几乎快要消逝的笑,居高临下看着丹墀下跪着的这些权贵们,宣布宴会开始。
行了头道酒之后他就在穿着相同的银纹白袍的玉明、陈素、玉星和卓杉等青年将领的簇拥下退了下去,回了书房院子的客室——处于大梁朝廷最顶端的官员们正在这里候着他。
傅予琛在帐幕外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玉明、陈素、玉星和卓杉四人,低声道:“你们四人现在就点兵出发!”去江南、辽州、肃州和郑州接节度使之职。
玉明四人离开之后,傅予琛立在那里默默酝酿片刻,待脸上现出一丝矜持的笑,这才抬腿向客室走去。
侍立在客室门一侧的傅松道:“皇太子到!”
丞相马明宇、兵部尚书畅子琦、枢密院枢密使靳伟焕、礼部尚书蓝少琪、翰林学士赵凌青、御史中丞陈珍和提刑司宪司马耀武等高官闻声齐齐立起,向皇太子傅予琛拱手行礼。
傅予琛含笑回礼,温声道:“诸位请坐!”
马明宇等人看着傅予琛脸上温和的笑容,瞬间都有些恍神——皇太子实在是太俊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