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傅予琛嫌在内院不方便,便坐轿去了外面书房院子,在书房里见了他们。
看着气色极好端坐在书房客室榻上的太子殿下,薛英等人当即一脸惊喜:“太子殿下您能起来了?”
傅予琛没有说话。
玉明当即笑道:“我就猜大帅不可能是重伤!”
又道:“大帅你骗我!”
傅予琛见他一脸惫懒的样子,当即起身解开腰带拉开袍襟,又拽开中衣,让玉明看他背上的伤口。
玉明当真凑近去看。
见傅予琛雪白瘦削的背上确实有一道狰狞的伤口,玉明当即“哎呦”了一声,眼中满是急切:“大帅,疼不疼啊?”
其他将领也纷纷吸了口气冷气。
傅予琛垂下眼帘,浓长睫毛遮住了他的眼波:“我砍你一刀你试试疼不疼!”
玉明正羞愧自己怀疑大帅,当即便背过身要解腰带脱衣服让傅予琛看。
傅予琛伸腿踹在玉明的膝盖上:“滚出去!”
玉明正背对着他作势要脱衣服,冷不防被踹了一下,当即跪在了地上。
他见太子殿下似乎心qíng不好,便有心彩衣娱大帅,向前扑倒在地上,“嘤嘤嘤哭了起来:“大帅你好坏!”
英和立在一侧,见太子伤口狰狞,他的脸上现出焦急之色,悄悄上前伺候着傅予琛整理袍子系上腰带。
薛英见太子的伤势并不像传说中那样重,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素来不是爱说话的人,所以便立在一旁看着玉明耍宝。
英和侍候着太子殿下整理好衣物了,这才后退几步,行了个礼禀报道:“太子殿下,空明岛的消息现在传出去么?”
傅予琛脸上现出一抹深思,过了会儿方道:“马明光、靳伟焕和徐宜鹏明日要过来,等见过他们再说吧!”
薛英待正事谈完,便出列行礼,道:“太子殿下,标下有一个不qíng之请!”
傅予琛看了他一眼,道:“说吧!”
薛英想了想,道:“舍妹体弱,如今重病憔悴,标下斗胆想请延恩侯看看脉象……”太子妃的父亲徐先生医术极为高明,如今因太子妃诞下皇太孙,徐先生得封承恩侯,如今他们轻易不敢开口求他看脉了。
傅予琛当下道:“你自己去求吧!”薛英虽是他的爱将,可他不能替自己岳父做主。
薛英得了这句话心中大定,只要太子殿下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那徐先生那边就好说了。
一旁的玉明原本想取笑薛英“你妹妹好金贵,让侯爷去看脉”,可是想到薛英如今是自己未来妹夫了,想了想,只得把这些不合时宜的话咽了下去。
徐灿灿睡了一会儿醒来,发现傅予琛不见了,便又睡了一会儿才起chuáng。
因后日便是元宵节了,她要主持在金明苑举行的灯会和宴会,所以徐灿灿梳洗罢便去正堂理事。
傅杨、傅松和陈嬷嬷等陆续回完事,徐灿灿累得歪在锦榻上,道:“哎呦,事qíng太多了,简直要累死我了!”
李嬷嬷在一旁笑了:“太子妃,您还算会享福的,把许多事都放了下去,要知道一般京中的贵妇管理家事可都比您累多了!”
徐灿灿睨了她一眼:“怎么可能?”傅予琛的家业多大啊,如果连上水寒傅松的新军的话,她管的人怕是上五万了;即使不算新军,她也管着太子宫、金明苑和杏花营别庄上千人呢!
李嬷嬷笑了:“京中那些勋贵大人们,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单说延恩侯府吧,单是延恩侯的爹老公爷就有十二房妾室,另有通房无数且不说了,这十二房妾室又生了十四个庶子,庶子再成亲再纳妾纳婢……”她滔滔不绝说了一番。
她看着太子妃被吓白了的脸,笑道:“所谓妻妾,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斗得狠着呢!太子妃,您还说您处理家务累么?”太子殿下的那些妾侍都放在了国公府不理,倒是省了太子妃不少事qíng呢!
徐灿灿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胸口:“……唉,真是……”好吓人啊!接着徐灿灿便庆幸傅予琛向她保证过,只要生出儿子就不纳妾。
她当下心里就想:这么好的傅予琛,我得好好巴结他,把他侍候得舒舒服服的,不让他起纳妾的心思。
见李嬷嬷把太子妃吓得够呛,在一旁候着的胡妈妈便有些不满,当即道:“太子妃,延恩侯老公爷妾室虽多,那也是因为先国公夫人过于软弱;延恩侯自己也不过两房姬妾而已,延恩侯夫人还是有些本事的,可见还得看嫡妻如何cao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