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搅屎棍还抬举她了呢!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还敢在我面前嚣张狂妄。”舞阳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顿了顿,舞阳道:“嗳!那个林大夫真有你说的那么有趣?”
裴芷箐笑道:“什么时候你和她相处一下不就知道了?”
舞阳抿嘴笑道:“过几天吧!我刚回来,太后天天召我进宫呢!”
韩氏一回李府,就命人立即去把孙先生找来。
姜妈妈见夫人面色不虞,忙迎上来:“夫人,您这是……”
韩氏一挥手,叫chūn杏等人都下去。
“姜妈,出大纰漏了。”韩氏两眼空茫,语声飘忽,仿佛已经魂游天外。
姜妈妈心一紧:“怎么了?”
外面chūn杏禀报:“孙先生来了。”
不等孙先生行礼,韩氏急急问道:“那位古先生到底是什么来路?你是如何认得他的?”
孙先生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夫人不是早就问过了?
“你倒是快说啊!”韩氏急声催促。
“那位古先生曾经做过漕帮的师爷,前两年做粮食生意的时候认识的,夫人,有什么不对吗?”孙先生还是老话。
韩氏沉默片刻:“你现在能联系上他吗?”
孙先生回道:“二月里古先生来送红利的时候,说过四月底要回京一趟,估计这会儿应该在来京的路上了。”
提到那十万红利,韩氏更慌,万一古先生是用这十万红利来骗她六十万……韩氏不敢往下想,前所未有的恐慌,她输不起。
姜妈妈听出点苗头,担心道:“夫人,是不是那个古先生……靠不住?”
孙先生笑道:“怎么可能?古先生在漕帮可是有口皆碑的。”
“可他说huáng员外郎家也在做煤矿生意,我今日碰到huáng夫人,她却说根本没这回事。”韩氏质问道。
孙先生讶然道:“不可能啊!估计是那huáng夫人不想让人知道这事吧!”
“是啊!夫人,这生财之道,一般人都不肯道与外人知晓的。”姜妈妈也安慰她。
韩氏又茫然起来,会是huáng夫人对她有所隐瞒吗?可是看着不像啊!如果四月底古先生能来的话,应该是没问题吧!
韩氏qiáng迫自己冷静下来:“孙先生,你赶紧去了解一下古先生这个人,还有他说的那几家参与开矿的,是不是确有其事。”
孙先生道:“小的,马上就去办。”
“你仔细点,这事来不得半点马虎,有了消息速速来回我。”韩氏郑重吩咐道。
姜妈妈心里也是慌慌的,早就劝夫人要谨慎些谨慎些,可夫人那时已经头脑发热了,现在再说来不得半点马虎,会不会太迟了?但愿,事qíng没那么糟,多赚点少赚点都无所谓,千万不能血本无归啊!
韩氏只顾着山西的事,根本就留意到明珠今天也有些不对劲,qiáng按着心中的不安,跟老爷提了与huáng家结亲的事,老爷觉得不错,只等huáng家上门提亲了。
可是等了三天,huáng家一点动静也没有,韩氏急了,又不好上门去催,可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忽然想起,那日huáng夫人说过,她有一门好生意要介绍给她,便以此为借口,给huáng夫人下了帖子,邀请huáng夫人明日上门一叙。这边请帖才送出去,那边赵管事来报,说是打听到买了田huáng石的买主,不是别人,正是二少爷李明允。
韩氏这几日本就是惶惶不安,心浮气躁,这一听之下,更是炸了毛,二话不说,带了姜妈妈就冲到老爷书房里。
“老爷,这事您得给评评理,妾身瞧上的一块田huáng石,本是要买了来送给葛大人的,好让葛大人多照拂着点明则,谁知临了让人半道上给抢了,您知道这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明允,您说他这是按的什么心?他分明是在拆明则的台。”韩氏一进门就气冲冲的告状,也没注意到明则和明允都在书房里。
李敬贤皱起眉头,手中的文折往桌案上一扔,不悦道:“你别说风就是雨,事qíng都没了解清楚发什么牢骚?”
韩氏气道:“这还用了解吗?事qíng不是明摆着吗?他就是见不得明则好,巴不得明则一辈子抬不起头……”
“母亲……”明则听不下去了,起身说道:“您误会二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