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抱住他的腰身,心里暖暖的,柔柔的,虽然他从不说那三个让每个女人心跳加速的字,但这样的qíng话,也叫人陶醉呢!
两人默默相拥,珍惜这一刻的安宁,月色温柔,岁月静好。
李明则比约定时间早了两刻赶到百松坡,马车停在了数百米外,李明则独自一人怀揣着八十万两银票,站在一颗松柏之下。不远处就是几座坟墓,不时的有猫头鹰的鸣叫,鬼气森然,李明则打了个冷颤,双脚不禁有些发软,他往后缩退了两步,一直靠到树gān上,心里才稍稍安定些,深深呼吸,努力克制着心里的恐惧,焦急的等待着。
等待的时间总是觉得漫长,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见风中传来马蹄声响,不一会儿,只见远处一人一马飞奔而来。
“吁……”那人在离李明则十步之遥勒住了缰绳。
李明则警惕的看着来人,一身黑衣,面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鹰一般犀利的眼睛,那犀利的目光投she过来,似要在人身上扎出一个dòng似的。李明则下意识的缩瑟了一下。
那人将李明则上下打量一番,瓮声瓮气的问:“银子带了没?”
李明则忙道:“带了带了,通宝钱庄的银票,一共八十万两。”说着掏出银票,却不递过去。
“我娘和我妹妹呢?”
那人伸手:“银票拿来。”
李明则qiáng作镇定,坚持道:“我没看到我娘和我妹妹,这银票不能给你。”
那人一声冷笑:“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种,你就不怕我一刀砍了你?”
李明则两腿已在打颤,声音也有点飘:“做人要讲信用……”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如钟,震的林间飞鸟扑棱棱的四下飞散。
“真是个书呆子。”那人鄙夷的说了一句,一抖缰绳,那马儿直冲李明则奔来。
李明则惊的站立不稳,只觉眼前黑影一晃,那马儿几乎是擦着他的身子转了个弯,朝另一个方向奔走。
李明则惊魂未定,却发现手里的银票居然不见了,急的直跺脚,大声喊道:“喂……你怎么能不讲信用?”
那人头也不回:“你要的人已经在你的马车上。”
李明则不知贼人所言是真是假,这会儿银票也被人抢走了,还能怎样?李明则半信半疑的往回走,还没走到停车处,车夫就迎了上来:“大少爷,大少爷,夫人和小姐回来了……”
李明则大喜,拔腿飞奔过去,掀开车帘一看,果然母亲和妹妹都在车上,只是两人面上都污糟,衣衫也是破的,模样甚是láng狈。
韩氏劫后重生,再见儿子,恍如隔世,抱住儿子放声痛哭。
“儿啊……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明珠也哭的厉害:“大哥,我好害怕……”
母子三人哭做一团。
车夫上前劝道:“大少爷,夫人,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边走边说的好。”
三人渐渐的止住了哭泣,明则问了她们这两日的遭遇,知道娘和妹子只是被关了两日,饿了几顿,并没有受皮ròu之苦,稍稍安心,又把家里的qíng况说了说。
韩氏听说老太太风瘫了,恨声道:“她是活该,报应啊……”
明则心里五味杂陈,祖母都这样了,母亲怎么还能说这样恶毒的话?祖母虽有不是,可这些年,祖母待母亲并不薄。
“母亲,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这里,是一些衣物和盘缠,这个是父亲准备的,这个是若妍准备的,儿子让老许送您回乡。”明则黯然道。
韩氏接过包袱,指尖颤抖着:“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你父亲的主意?”
李明则如实道:“是父亲的意思,也是儿子的意思,眼下这种qíng况,母亲还是先回乡的好。”
韩氏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涌了上来,滴滴答答的落在包袱上,在青色的缎子上晕出点点墨色,唏嘘着:“娘若是走了,你我母子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了。”
“大哥,事qíng真的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了吗?”明珠不甘道。
李明则喉咙发紧,苦涩道:“现在祖母卧病不起,父亲更是在气头上,你说母亲还能回去吗?”
明珠哭道:“好端端的一个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