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李明允本来想表达的意思是,兰儿个xing要qiáng,想说动她不容易,必须得有十二分的诚意,没曾想,无意中告了那个张扬跋扈,贪财无良的嫂子一状。
“大哥当然不许,是大嫂瞒着大哥的。”李明允替林风圆了一把,不过,那时候的林风还真是懦弱,要不然姚金花她敢这么张狂?
“这个贱人,看我回去后不好好收拾她。”林致远咬牙切齿愤愤道。
李明允腹诽:若不是您老一去多年,也不给家里一点消息,何至于yīn差阳错,造成今日的局面,您先好好自省才是。
“林将军,当年您北上抗敌,怎不给老家去封信呢?兰儿的母亲到处打听您的消息。”李明允问道。
林致远神qíng一黯,叹道:“之前我都有写信回家,后来,在一次战斗中,我负了重伤,军医们都说没救了,我硬是咬着牙从鬼门关爬了回来,足足养了大半年才好,后来也一直有给老家去信,只是我不知,当时老家闹旱灾,兰儿她娘带着他们兄妹逃荒去了。”
说到这,林致远目光一凛,握紧了拳头,恨声道:“我早该想到,家姐对佩蓉心有怨恨,我却信了她的胡话,等边关大事了解,我定要回去质问与她。”
李明允沉默半响,缓缓开口:“林将军,依我看,您也不用着急,兰儿现在是在气头上,自然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不过,我相信,只要您拿出十足的诚意,兰儿和大哥会原谅您的。”
“这个自然,他们兄妹受了这么多苦,我这个做父亲的没能好好保护他们,照顾他们,是我失职,现在上天能给我这个赎罪的机会,我只有感激。”林致远真诚道。
默了片刻,林致远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道:“我看你和兰儿感qíng深笃,她一定肯听你的劝,你也帮我劝说劝说,现在我可就指望你了。”
李明允硬着头皮,讪讪道:“我会劝她的。”
林致远得了这一句承诺,长吁一口气,神qíng愉悦起来,问道:“你跟我说说,你个兰儿怎么认识的?这些年过的如何?”
这个问题……说起来话就长了,李明允头疼的想了想,总不能告诉他,我跟你女儿结缘是源于一纸假婚契约吧?这几年过的怎么样?那简直就是水深火热啊!怎么说呢?
正在纠结,只听外面侍卫来报:“突厥特使到了……”
这下子换李明允长吁一气:“这些事,以后我慢慢跟您说。”
林致远道:“也好,正事要紧。”
两人一道去了守备府。
楚君浩对林兰初时的印象并不太好,觉得林兰不会办事还很小气,尤其是当林兰从沙溢回来后,贡献出大堆的药材,他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人不是一般的小气,还很狡猾。但是这几日相处下来,又觉得此人医术jīng湛,也很敬业,xing子也随和,那些伤兵似乎都很喜欢跟他聊天。不过,楚君浩始终觉得这人吧!长的太女气,听说他跟特使大人关系不一般,还跟特使大人同住一屋……楚君浩每每想到这一点,就忍不住起一身jī皮疙瘩,龙阳癖他只听说过,现实中还没见过,真想不到,特使大人好这一口。
“文山,文山……帮我把绷带拿来。”林兰在给一个伤兵换药。
文山嗳了一声,忙递上绷带。文山跟来此地原是为了照顾二少爷,结果变成了二少奶奶的跑腿,成了医药处的医护。
林兰麻利的帮伤兵包好伤口,嘱咐道:“伤口恢复的很好,但还是要注意,不能沾水,不能喝酒……”
“知道了,林大夫,你都嘱咐几百遍了。”伤兵笑呵呵的说。
林兰抬了抬眉毛:“有这么多吗?我怎么不记得。”
旁边一个伤兵揶揄道:“石头是把林大夫嘱咐别人的也算到自己头上了,石头是觉得林大夫说的每句话都是跟他说呢!”
众人哄堂大笑。
叫石头的伤兵不以为然道:“那是人家林大夫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咱得记在心上。”
林兰知道这些大老粗们话里的意思,这也不怪人家,她虽男装打扮,但怎么看也不像个男人,军中只有几位知qíng的,私下里叫她嫂子,在外都叫她林大夫,兴许大家以为她是个基,龙阳癖,短袖什么的,古来有之。不过大家也就是开开玩笑,没有恶意,她更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