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姝看到自己的皇兄抱着小小的孩子在胸前,动作、表qíng都异样温柔看着、哄着他们的样子,这般少见的模样难免觉得很是新奇,同时并不觉得多么的坏。
她知道历来身为皇帝便需要或者说不得不摒弃很多的东西,只是箫姝并不觉得非要摒弃那些东西才能够成为一个好皇帝,不过是为了保证一些不该出现的qíng况绝对不会出现而已。
无qíng无爱、为国为民是好皇帝,有血有ròu就不能够是好皇帝么?箫姝觉得自己大概这辈子怎么样都不可能能够想通这个问题,但自己的皇兄并没有让自己陷入孤身无伴的境地,她觉得这样很好。
房间内唯有两个孩子细碎的呜咽声音响在耳边,沈蔚然看着没有多久前孩子还好好的,脸蛋红艳艳的,才没过去多会的功夫就变成这个样子,除了觉得痛心还是痛心。她更决心势必要将那个幕后之人揪出来不可,无论那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绝对是一个都不放过。
沈蔚然不觉得是几个奶娘其中谁自己做出来的事qíng不过是因为相信箫晟和叶佩兰,先前绝对是仔细、认真而又小心仔细甄选出来的这些人。那么在现在,御医说两个孩子的体质十分敏感,对于任何的异样感觉都反应qiáng烈,沈蔚然便想到或许企图谋害自己孩子的人要么没有准备一下子就得手,要么便是没有机会可以一下子就得手。
出于这一点来考虑,这几名奶娘不过是被利用了而不自知罢了,人不能也不敢继续用下去,可事qíng必须得查。想到御医说两个孩子身体敏感的问题,沈蔚然想起自己尚且是有身孕期间,曾有人yù图在她的衣服上做手脚,却在未得逞时便被她发现了。现在将两件事qíng联系在一起,沈蔚然难免心想,或者就是因为两个孩子体质敏感她才能够和孩子们一起成功的逃过那一劫。
如果那次的事qíng正如她所想,沈蔚然马上想到这一次若不是这个原因,或许一时半会都发现不了。慢xing的毒药都是短时间看不出异样,也查不出任何的原因,之后真的发作起来这个人不死也残,沈蔚然罕有的竟觉得后怕起来。
“我去看看那几个奶娘审出了什么没?”沈蔚然正走神着时,叶佩兰对着他们几人说了这么一句话,箫晟肃着脸点了头,叶佩兰又与如太后行礼过后这才走了。
沈蔚然目光随着叶佩兰的身影移动,脑子里莫名灵光一闪,想起了如太后曾经与她说过的话。如太后曾与她说过,她的qíng绪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产生影响,加上她自己的经历,更觉得孩子对母亲也是有影响的。
孩子能够安安稳稳的生下来便说明这毒并非下在她的身上,那么若是在奶娘身上呢?两个孩子到现在为止都喝过奶娘的奶水,如果奶水里含了毒,或许会传给孩子?沈蔚然即便不敢确定这些,但至少知道如果染了风寒,那么这个奶娘便不可以给孩子喂奶水,说不得便是为了防止将病气传染给了孩子的缘故。
这些不过是沈蔚然的猜测,甚至可以说是她找不出任何根据来的瞎猜想,可哪怕只是有一丝可能xing的东西而已,她也完全没有放弃这一条线索的想法。再顺了顺自己脑子里的所有想法,沈蔚然才开口喊一声,“母后。”而后才说道,“母后可曾知道,如果奶娘中了毒,那么奶水里会不会也变得有毒xing?”
这样的猜想和推论于箫晟、箫姝甚至是如太后而言都算得上是不可想象和难以置信的,他们根本没有往那个方面去想过。如太后神色微滞,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一点我却不大清楚,只是这么一说,倒未必没有那个可能xing。”奶水是从奶娘身上流出来的东西,其他的不知道,只是她倒曾听闻奶水就是血水变成的,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却有些不好说。
箫晟听到沈蔚然的疑问后便开始思考这样一种qíng况的可能xing,但他到底不大懂,便直接传召了御医进来。他将沈蔚然方才与如太后提出的问题又与两名御医说了一遍。两名御医窃窃的讨论了出了结果之后,其中一人才肯定的回答箫晟的话说,“因为奶水乃是血水所化而成,皇上所问的是完全可能存在的。”
御医肯定的答复让沈蔚然和箫晟俱是当下心中一沉,便又听见这名御医说道,“如若奶娘所食用的膳食或者是喝的茶水里面有毒,亦同样有可能会导致这样的一个结果,只是往日却不曾碰过、或者见识过这样的事qíng,因而臣等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