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沈蔚然的想法,是她不小心触碰到箫晟,接着起身告罪,箫晟自然是免了她的罪。可就在她惊慌中忙着起身的时候,箫晟却一下子将她的耳珠含在了嘴里。先前的羞涩样子不过是装出来的,但在这一刻,因为箫晟的这一举动,沈蔚然觉得脑子当下空白,唯独能感觉到的便是一下子从脸到脖颈到全身都烧起来了。
哪怕箫晟很快就放过了她,可沈蔚然还是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施夷光站在那儿看着这些笑容如初,沈蔚然却觉得她的笑容和眼神里满是yīn沉之感,左右她们两个人必定是不死不休,沈蔚然不担心施夷光会更加想要了她的命。
恶趣味般的对沈蔚然无措的反应感到心qíng愉悦,箫晟笑得舒心却看向领舞的那名女子,问她:“你叫什么名字?”这么一句话,让施夷光的处境更加尴尬。
“回皇上的话,奴婢名叫宁佛桑。”
“‘涓涓泣露紫含笑,焰焰烧空红佛桑。’是个好名字。高福全,赏。”
箫晟延续着自己的恶趣味观察着沈蔚然过分小巧的手掌,她没有留指甲,亦没有染蔻丹,指头圆润好看。箫晟就这么头也不抬的赞赏一声,即便如此,也足够宁佛桑欢喜,高高兴兴的谢恩随着高福全下去领赏。
研究了半天沈蔚然的手,箫晟终于重新抬起头来,看到施夷光还在那儿便是一副万分吃惊的表qíng,“皇贵妃还有什么事qíng吗?”
任是被冷落至此,施夷光从开始到现在也没有露出半点不满的qíng绪来,她只笑着说,“臣妾已无事了,臣妾告退。”没有半句其他的话,行礼告退。
施夷光的大宫女玲珑和玉致等在承乾殿外,见她出来脸色十分yīn郁,马上迎了上去,可心中都感到不妙。皇上怕是又给娘娘难堪了,而每次发生这样的事qíng,倒霉的,只会是她们这些服侍的人。
“皇姑姑午歇醒了么?”被扶着上了步辇坐好,施夷光深吸一口气,稳了稳自己的qíng绪,这才问玲珑和玉致。
“回娘娘的话,太后娘娘午歇已经起了。”
“去永福宫。”
施夷光走后没多久,沈蔚然也离开承乾殿回了自己的琳琅殿。晚间听闻皇帝召了宁佛桑侍寝,沈蔚然并不惊讶,若没有这个心思又何必问她的姓名?只想到箫晟每次翻她的牌子都不曾临幸于她,不免疑惑对别的妃嫔他是否也是如此,可偏箫晟对她莫名多了许多亲昵的举动,当真是个心思琢磨不透的人。
午歇醒来就被宣去了承乾殿,这一刻从荔枝口中得知这么个消息的沈蔚然正在荷花池旁,望着已有些荷叶田田景象的荷花池发呆。天色有些晚黑夜已经开始降临了,池子旁边也点起了灯笼。这两日天气热起来了不少,此刻池面chuī来微风,十分凉慡。
水面黑黝黝的,能看清的不过是荷叶和荷叶梗的轮廓,沈蔚然在心里盘算了下自己保持着这一个举动已有十多日,且她每次都只留樱桃和荔枝两人,那么对方出手应该也不过这么两天。将樱桃遣走去准备晚膳,沈蔚然往前走了两步到了栅栏旁,荔枝忙提醒了一句,“娘娘不可离这般近,当下跌下去。”一旦越过栅栏,便只有池水了,偏她并又不识水xing。
“嗯。”沈蔚然应一声,退后一步,扭头看着荔枝问她,“鱼食呢?”前两天,她让宫人放了许多鱼养在这荷花池子里。荔枝应声走上前将鱼食递了过去,沈蔚然接过看看没有多少,便皱眉责备荔枝一声,“怎的才这么点儿?”立刻将她遣走去取鱼食。
沈蔚然端着装着鱼食的小瓷罐,重新贴近了不过她大腿高的栅栏,全无防备的撒起鱼食喂起鱼。
这么过了片刻还没有半分动静,沈蔚然正要以为对方今日并无动作的时候,水里猛然冒出个头来。乍然出现在眼前的这么一幕让她惊吓不已,几近尖叫。沈蔚然身子一个哆嗦便几乎是本能的往后退想要远离池边,可就在她后退之时,背后猛然出现一双有力的双手将毫无防备的她推向了池内……
作者有话要说:“涓涓泣露紫含笑,焰焰烧空红佛桑。”出自苏轼的《正月二十六日偶与数客野步嘉祐僧舍作诗记之》
宁佛桑这个人的外貌,简单来说就是童颜巨rǔ的类型,瞬间想到了苍老师捂脸。宁佛桑是贤亲王的人,箫晟会把她收进来,也是因为这一点。
女主出事只是开端,接下来一大波人即将陷入混乱2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