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地方,透着一股yīn冷。
而她会在这里和段晓语脱不了关系,她记忆中最后见到的那个人就是段晓语,而她是被她打昏的。
她记得她走了没几步突然有东西重重的击向了她的脑后勺,然后她就没了意识,现在才醒来。
她动了动,搓了搓手臂,突然她的手碰到了一个温暖的东西,欧阳婧一惊,缩回了手。
刚才的感觉是隔着布料的暖热,chuáng上还有人?
这个认知让欧阳婧一下子紧张起来,神经绷紧,她缓缓转过头,往旁边看过去。
房间里很暗,但是并不妨碍欧阳婧看清身边躺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
他的呼吸沉重,偶有一两声轻微鼾声,欧阳婧刚醒过来的时候没有留神,忽略了这个,只暗骂着段晓语。
欧阳婧一股脑的爬了起来,顾不得头疼,下了chuáng,低头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她身上的衣服都完好无损,只是她原本拎在手里的外套不知道哪里去了。
段晓语将她扔在一个男人的chuáng上,不管她是真快想的,但是绝对不会是好事,她无缘无故打晕她就已经是意图不轨了。
对于段晓语这个人,欧阳婧真是无语了,她和她笼统见了没几次面,却是对她恶言相向,陷害心机现在的打晕扔上男人的chuáng,就差没杀了她了。
她都不知道怎么就和她结仇了,要让她这么记恨。
欧阳婧不知道段晓语确实很想杀了她,她现在就是一种癫狂的状态,尤其是听说了欧阳婧和慕容昀瑧已经是男女朋友之后,她整个人就是一种近乎狠绝的状态,说是疯子一点也不为过,她已经完全扭曲了。
段晓语本来xing格就偏激,这脱不离她小三母亲的从小教诲,因为生活太过美好,想要的东西耍尽手段都得到了,包括将段晓柔bī出段家,破坏她和段市长的关系,独占父爱,一种在自己世界中自妄自大的xing格。
这几个月在戒毒所的日子将她的xing格扭曲的更深,大有往反社会反人类的方向发展。
欧阳婧刚才从chuáng上爬起来的动静过大,chuáng弹动了两下,chuáng上原本也是昏迷的男人就在这时动了动,轻哼了一声。
欧阳婧退开两步,和chuáng上的男人保持安全距离,因为黑暗,勉qiáng视物的qíng况下,欧阳婧站在了chuáng头柜靠墙的地方,她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chuáng上的男人,警惕着他的一举一动。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对未知的危险,欧阳婧虽然表现的冷静,但是身上寒毛都竖了起来,手心里满是冷汗,她攥着自己的衣襟。
欧阳婧一边注视着男人,一边在屋内搜寻可以使用的武器或者是逃走的门路。
“小婉,小婉~”chuáng上的男人呢喃着,翻了个身,手在chuáng上挥舞,似是在寻找口中的小婉。
男人的声音有点急色有点猥琐,欧阳婧手攥的更紧,背紧贴着背后的墙壁,冰凉的感觉从背部开始蔓延。
chuáng上的男人还在chuáng上游来游去,高大的身材将一张chuáng都给占据了,还在喊着什么小婉。
这个声音欧阳婧有点熟悉,像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测,chuáng上的男人在chuáng上摸索了一遍没有找到什么小婉就疑惑的坐了起来。
看着周围一片漆黑,他喊道,“小婉,怎么不开灯,是不是又要给我黑暗中的惊喜?”
男人自说自话的演着独角戏,这样的声音欧阳婧可以认出是谁了。
这个人有着很好的声线,低沉而悦耳,然而因为语气的低俗,使得他的声音变得下流。
这样的违和感犹如这个人给人的感觉,违和。
赵爵然,和她在一个屋里的人是赵爵然,纵然有千万种的疑问,欧阳婧现在还是知道当务之急是离开。
有阳光透过窗帘的fèng隙照进来,在地板上照出一线线的光,很细,没有使得室内变得亮堂,但是可以知道一个讯息,现在已经是白天了。
欧阳婧快步走过去一下子拉开了窗帘,突然刺眼的阳光照进来,她闭了眼睛才适应,往外看去。
她惊住了,不是因为外面优美的景色,山峦叠翠,绿树荫茂,怪不得可以听到鸟鸣声,这就是在一片山林之中。
她惊住是因为窗户上加固的铁栏杆就像是牢笼一般,只能容得下她的手臂探出,而每根铁柱却有拇指粗细。
赵爵然抬手挡了挡刺眼的白光,没一会儿,看清站在窗前沐浴在阳光中的玲珑曲线,他撑着chuáng的手臂一个打弯,人就软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