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虞秋荻听罗慕远如此说,心qíng也跟着有几分感慨,正想说几句,就有婆子匆匆进门来传话,说罗老太太突然昏倒了。夫妻俩听得都是一惊,衣服都顾不上连忙坐车过去了。虞秋荻的住处离的近,夫妻俩赶过去时,只有一直跟着罗老太太的罗欣在。
罗老太太昏倒之前正跟罗欣说着话,不外乎是说些为妇之道,朱大爷人也很好,就是家境不好,但上头没有公婆,只有小夫妻两个,日子好过的很。罗欣都一一记在心中,罗老太太似乎还想说点别的,然后突然间就昏倒了。
罗欣吓了一大跳,连忙把婆子叫过来,一边高声喊着让丫头去寻管事请太医,一边叫婆子扶罗老太太到chuáng上。几个老道的婆子掐了人中,罗老太太己然转醒。
没大会的功夫,罗家上上下下都来了,瞬间把卧室挤满,罗老太太看着一屋子儿孙,硬挤出笑脸来,道:“年龄大了,说几句话就觉得累,没什么事,倒是把你们都喊过来了。”
“母亲快别说话,大夫就来了。”罗大老爷满心焦虑的说着,罗老太太虽然一直没病没灾,但年龄在这里摆着,罗老太爷不就是这样,一直好好的,就是出去打了一回猎,就此一病不起了。
管事匆匆领着太医进门,罗大太太领着女眷们回避,婆子本yù放下帐幔,罗老太太却是挥挥手,她都这个年龄了,哪里还用的着。太医坐下来请脉,脸色却多少有几分凝重。却是对罗老太太道:“老太太并无大碍,只是要细心调养才好。我先开个方子,老太太先吃着,三日之后我再来诊脉。”
太医外间写下方子,罗二老爷连忙接了,罗大老爷则是送太医出门。走到院中时,罗大老爷就道:“老太太身体真的无碍?”
太医也是一脸忧心重重,罗老太太是心脏不好,这个病十分不好说。要是说不好,弄不好一口气上不来就过去了,要是一直没啥事,也许就能一直平平安安。至治,只能说缓解,没有根治之法。
“多谢太医。”罗大老爷听得心里冷凉一片,脸色极其难看,仍然礼貌周全的送太医出门去。
罗大老爷送完人转身回罗老太太屋里时,罗老太太正叮嘱着罗慕远,让他不要张扬,眼看着罗慕白的喜事近了,突然间要是对外说她身体不好,必然无数亲友过来探视,反而让她不能静养。再者太医都说她没什么大碍,平常也不用常过来她这里守着,还跟往常一样。
罗慕远如何敢反驳,只是点头答应着,罗老太太看罗大老爷回来,也不问太医私底下如何跟罗大老爷说的,只是挥手道:“你们都回去吧,让二太太陪我一会就好了,你们都有事qíng要忙,快些去吧。”
罗大老爷便道:“也好,那我们就不打扰老太太歇息。”
罗二太太带着罗六奶奶留下来侍侯,罗大太太则带着儿媳妇们出去。贺氏马上就要进门,罗大太太正忙碌的时候。
连着喝几天药,太医也来的勤,罗老太太的身体看着也有几分起色,罗家上下多少松了口气。罗慕白的婚期越来越近,罗家三万银子下聘,风风光光的抬到贺家去,没几日贺家抬妆,贺氏带了三万银子的嫁妆。
到了铺阵当天,虞秋荻接待招科的,倒是挺简单的,半天时间全部搞定。两家早就说好了,贺家只陪送chuáng和妆台,其他家全俱全部都是罗家的。
罗慕白的新房仍然是原来的地方,只是装修全部换了。但凡原来林氏使用过的家俱,全部换了新的,除了房子没变样之外,里头是全部变了。贺家把家俱和铺阵东西抬过来,除了chuáng上的必须品和梳头东西之外,几乎是一应私有玩器都没有。其实也可以理解,新婚三天后就要去沿边了,再回来只怕要好些年后,这新房也是住不了几天的。
三天后罗慕远身穿大吉服,把贺氏迎进门,当然只是迎娶拜堂,掀了盖头之后就没她什么事了。亏得罗慕白是二婚,当过一回新郎官了,不然这样的代娶,罗大太太肯定要考虑一下,好歹也得让罗慕白当回新郎官。
罗老太太带着罗二太太,罗欣亲自到新房里坐着,罗氏也来了,都等着看新媳妇。罗大太太和虞秋荻,唐氏,箫氏就不行了,她们要招呼宾客。罗慕白做为前线英雄娶的又是贺侯府的幼女,罗贺两家是大张旗鼓的办,己经提前宴了一天,到正日子时仍然是客似云来,勋贵,清贵,各种贵,别说当年林氏进门,就是虞秋荻这个嫡长媳都没有这个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