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对了,最近你还好吧?自从李老头(李大叔)退了之后,就听不到你的消息了。我真是担心你啊。”
李馨月笑笑道,“呵呵,挺好的。”
而huáng芳视乎不怎么满意这个答案,她又接着道,“你就别qiáng撑了,回去种地那么辛苦,你还能受得了?要是你们夫妻现在没什么事qíng做的话,我可以介绍你们回厂里。”
李馨月这才知道,原来这huáng芳是在跟自己炫耀呢,真是大大的囧了。而唐建国还是表qíng未变,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样。
huáng芳见李馨月不说话,不知是误会了什么,继续道,“你不用不好意思,我现在怎么也是厂里的会计,介绍你们夫妻到厂里帮帮忙的能耐还是有的,只是可能gān的是临时xing质的。不过没关系,这总比回家种地要qiáng吧?”
回厂里?当她傻了不成?她现在在家画画图,时不时去趟市里,几个月就能赚,在小酒厂里呆十年也赚不到的钱。她才没那么没事找事gān呢。
所以李馨月,不打算继续跟她哈拉下去了,准备说句道别的话就走,“呵呵,huáng芳,我们挺好的,就不用回厂里了,对了,还有事,我们就先……”
李馨月的话还没说完,从街的另一边跑来一大妈。这大妈上来就拉着huáng芳道,“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闲聊啊,我看到大友跟那女人进了小树林了,还不快点,不然他就又不承认了。”
这时huáng芳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了,她也顾不上李馨月他们了,直接就跟着那大妈快步走掉了。
李馨月不明所以的问唐建国道,“建国,这是?”
唐建国看看huáng芳她们离开的方向,对李馨月道,“炫耀的人往往是因为她们感到自卑,不用理她们,我们走吧,还要赶着去登记呢。”
事qíng正如唐建国所说的,huáng芳那是感到了自卑,所以她看到李馨月后,就开始炫耀,急于在李馨月身上找回一些安慰。
事qíng要从王厂长倒台说起了。王厂长倒台后,一人倒,众人推,结果直接就被判了个无期。孙英眼看着丈夫没了希望,于是就把心思放在了儿子身上。
可李馨月不是下了药在王厂长家的水缸了么?所以王大友在一次和人幽会的时候,发现自己不行了。之后孙英就带着他,找了许多医生,可是都不管用。
就在孙英以为无望的时候,huáng芳再次找了上门,而且是挺着个肚子找了上门。而孙英一看,儿子有那问题了,将来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孩子,所以她毫无悬念的让儿子王大友娶了huáng芳。这huáng芳嫁给王大友之后,又凭借娘家那边的一些些微小的关系,当上了小酒厂的会计。
本来事qíng就要这么完美落幕了,可王大友不消停,他本来就不是个安份的主,这不行了也依然不消停。他不相信自己不行,于是到处勾搭小媳妇、小姑娘,打算试试哪个女人能让他有反应。
这是被下药的,药不解,王大友怎么可能勾搭勾搭就能好的?可他不信邪啊,越勾越多,也越勾越大胆,甚至连厂里许多小姑娘都被他勾搭了。
这么一来,huáng芳是面子里子都没了,她能幸福的起来么?所以她一看到李馨月,就觉得李馨月夫妻双双被开除了,只能回家去种地,比她自己还凄凉,所以迫不及待的想在李馨月身上找回些安慰。
不过这些李馨月可就不知道了,她继续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跟着唐建国去县里登记去。
到了县里,小柱成了十足的好奇宝宝,他这边看看,那里瞧瞧,抓住唐建国这里问一下,那个打听一下,不亦乐乎。不过很快他的高兴劲就过了,乖乖的跟着唐建国和李馨月去了民政局。
等他们到了县里民政局,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看了看李馨月,又看了看小柱。
边给李馨月他们边办理登记手续,边唠叨道,“小孩都那么大了?你们怎么那么早就要小孩?”接着她又瞪着唐建国道,“你知不知道太早要孩子对女人身体不好?还那么早要?”
唐建国解释,那不是他们的小孩,是李馨月的弟弟,可是人家不相信,说,“谁没事带着弟弟到民政局来?你竟然不承认……”
等到李馨月他们办好结婚登记手续,唐建国是被批斗得体无完肤,所以一办好手续,他手了结婚证,抓着李馨月和小柱就赶紧离开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