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造反吧!_作者:蓝艾草(287)

2017-08-22 蓝艾草

  若教他亲口称柳明月一声“薛夫人”,他却不愿。

  再瞧司马恪这心惊胆颤的模样,便知他不定做了什么令薛寒云愤怒的事qíng。

  司马恪在明铄bī人的眼神里,磕磕巴巴回忆:“就……打了她……她途中试图逃过几次……就死命抽……后来还生病发烧……差点病死……”这也不算什么啊……哪个俘虏不曾吃点皮ròu之苦?

  薛寒云还she死了他父王呢……就打了他的妻子,又并不曾将她杀死,这算什么?

  却不防明铄听到这话,拿起案上砚台便扔了过来,口里骂道:“蠢货!滚出去!”

  司马恪避之不及,却砸破了额角,身上也被墨水洒了一身,胆颤心惊退了下去,徒留他余怒未消……

  不怪薛寒云听到他那句“肌肤如玉”面色古怪,后面敌意却消减了几分,他当时还觉奇怪,如今想来,却合qíng合理。

  当年司马恪一路逃向西戎,途中打了柳明月,那般奔波,必定未曾延医请药的好好医治,想来她身上必留下了疤痕,薛寒云定然是想要知道是谁造成了这疤痕,而非探听妻子是否有失贞之事。

  后来向司马恪转述的那句话,分明是已经知晓了。

  可恨他还当刺激到了薛寒云,没想到却白白让他看了笑话!不过想到他们夫妻之间也存在着沟壑,还有越不过去的障碍,不曾告之的真相,明铄心中便是一动。

  从来旁观者清,在薛寒云那里是百抓挠心,不敢动问的事qíng,却在明铄这里被他还原了真相。

  天气渐寒,利用明钰换来的大批粮糙及冬衣足够大军撑过这个冬天。薛寒云所率部众如今只在山寨修养生息。大启天下大乱,明氏部众袭击各地,各藩地纷纷告急,这种qíng况之下,便是睿智如柳厚,爱国如罗老爷子者,给出的意见也是休养生息,不可轻易出兵。

  薛寒云自那晚qiáng硬的带着柳明月回房之后,此后每至晚上,他便坚决将她拖走。

  那丫头大约是怕自己身上的疤痕bào露,百般推拒,可惜此次柳相也不肯站在她那边,通常对小夫妻这种暗中角力的事qíng装聋作哑。

  “……我还要给阿爹晚上准备茶水呢。”

  “你守在外面,我恐阿爹睡的不安生。”

  薛寒云最近夫威极重,大有说一不二的气势。

  “阿爹——”

  柳明月敌不过他的气势与力气,只能向柳相求救。

  他老人家捧着本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的旧书在翻,头也不曾抬:“大晚上的我一个老人家喝什么茶?该gān嘛gān嘛去。”

  柳明月:“……”阿爹这是什么时候叛变的?

  ——含泪被薛寒云拖走。

  ☆、127

  第一百二十四章

  薛寒云领兵多年,熟知兵法,如今对着娇妻,却觉韬略不够,拖了柳明月回房的路上,苦思良策。沿途小丫头百般不愿,用力挣扎,又哪里是他敌手?

  末了,她瞪着眼睛质问:“寒云哥哥,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他从前可不是这样子霸道蛮横的。

  做什么?

  薛寒云板着脸,以多年营里练出来的兵痞本色来应对她:“月儿为□子,当知为□子应尽的夫妇闺房之礼,怎的难道连这个也忘了?”面色清冷,只眸中却烈火灼人,专注的锁定了眼前人。

  柳厚所住小院,原本便离薛寒云居处不远,因是夜间,倒也僻静,但纵如此,也让小丫头手足无措不肯再向前多走一步,一手下意识去捂领口。

  薛寒云内心叹息:她这是惟恐自己那一身的伤给他瞧见了?亦或是早在敌营便……

  他心中既痛且酸,却深知她的心结若一日不解,夫妻二人过不了这坎,此后便再无和顺的日子,索xing装傻,拿出兵痞最粗莽的一面来,将她拦腰抱在怀里,顺势在她面颊上轻啄了一口,小声耳语:“月儿总要为为夫生个小小月儿吧?”

  此言一出,他便感觉到了怀中的人儿瑟缩了一下,仿佛是终于知道此事避之不过,便不再推拒,只低低道:“我有一事,要与你说……”

  薛寒云心中一跳,忽想起他跟着鲁王世子与司马瑜前去议和之时,临别之际,明铄牵着她的手,她颈间红痕……

  他心中刺痛,却又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戳心伤肺的话来,徒煞风景,索xing以唇堵住了她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