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娘出身低,没有身家,他历经生死,从不在意身份这个东西。可是那些人就不是了,比如婶娘,一定在幸灾乐祸。
希望她以后能撑起侯府,希望她在侯府能肆意的生活吧。看着母亲的画,不由的叹口气,qíng这个东西,真有那样生死不离吗?
看着夜深了,想起还没换衣服,他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进了门,坐到靠椅上,长出一口气,得好好的泡泡这一身汗泥,明个还得去给皇上做汇报呢。好在明天下聘的事qíng都jiāo给了伯母,一应事物都是完备的。不至于出问题。
蓝叶帮着他脱了外面的衣服“侯爷,先喝口茶,热水马上就备好了。”
“嗯,怎么不见丝丝,回头你告诉她,你们这个月的月银都加倍,做些新衣服,很快你们夫人就该进门了,别让夫人笑话你们一个个跟花子似的。”施南生扫了眼蓝叶身上半新不旧的比甲说道。
“呵呵,真的啊,多谢侯爷体贴奴婢们了。丝丝啊,二老夫人找她,去了一会了,也该回来了。恭喜侯爷,以后咱们就有正经主子了。”蓝叶笑着说道。
“婶娘找她做什么?”施南生脱衣服的手顿了下,皱起眉头。
婶娘这些天不知道忙些什么,对他的婚事反倒一言不发。当然她就是说,施南生也不会听。
“听她胡说,是表小姐找她画个新式样子,得一会呢。蓝叶,还不去给侯爷准备换洗的衣服,你没看侯爷都累了。”绿枫瞪了她一眼,不让她说。
“侯爷,我出去了。”蓝叶撇撇嘴路过绿枫身边低声说“你就护着她吧,看到时候她是不是会感激你。”
施南生这几天赶路,实在太累,也没想太多,洗漱后就躺倒chuáng上睡着了。
绿枫看他睡了,给他放好了帐子,就带上门回到自己住的屋子。刚刚拿出针线,打算做个枕套,没绣几针,蓝叶进来,往chuáng上一倒“也给新夫人做鞋呢?”
“胡沁什么,我这个做的是你要那个枕套,你这样说,我就不给你了,自己留着用。”绿枫恨恨的吐了她一口吐沫。
“好姐姐,我不说了,给我吧,我是看对面的那位,正飞针走线的赶鞋子呢,也不看看自己,要是像丝丝被爷睡了,做点也罢了,她是那牌位上的啊。”蓝叶赶紧爬起来抱着绿枫,然后指着芍药的房门说道。
“算了吧你,你这张嘴啊,粗糙的很,夫人进门第一个不要你。”绿枫无可奈何的点着蓝叶的额头。
“不要就不要呗,我也大了,也到了嫁人的时候,我怕什么,我又不勾搭侯爷。”蓝叶不在乎的说道。
“你就说嘴吧,咱们的小命还掐在新夫人的手里呢,要是不好相与的,不定日后如何呢。”绿枫依然飞针走线,不停手的说道。
“唉,我也明白,你看侯爷什么时候这样上过心,就是丝丝,那也是她自己硬着头皮进去上他的chuáng,何时见过侯爷叫她。可是这个新夫人,连聘礼单子都是侯爷亲写的,可见是个不一般的了。”蓝叶靠着墙抱着膝盖说道。
“你不是说就是个平民女子吗,侯爷也不是眼睛不清的,不会有什么的。反正你我都是一二年就该放出去的人了,倒是不用cao这个心了。”绿枫低头说道。
“是啊,侯爷眼睛那样清的人,不也是让小姐受了这些年的委屈,弄的这府里也不知道谁是主人,谁是客人了。”蓝叶嘲弄的说了句。
“行了,说你多少回,做好自己的本分,主子们的事qíng,少理会。”绿枫嘴里说着,手下却是慢了,这以后要是新夫人太过厉害,那她们将来会如何呢。
七月初八,施家依然是族长夫人带着官媒来下聘。让郑家人高兴的是,施家的聘金是一万两,聘礼是满满的四十八抬,打头的第一台据说皇上听说施南生定亲,一时高兴赏赐的一对玉如意。这样的聘礼,的确给足了郑家面子。
田娘愕然的发现,聘礼都折合起来,怎么也值两万两。按常理,聘礼一半随新娘过门,新娘陪嫁至少要有聘礼一半才不失礼,难怪施南生给她送了价值近万两的钱物。这人看着像书生,这心思也细腻的如同书生一样吗想到这儿,田娘自嘲的笑了下,她到底浅薄了些,施南生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侯爷,又怎么会考虑不周呢。
“真没想到侯爷这样大的手笔,当年康王娶王妃也不过是聘金一万两。可见是看重咱们田娘的。”郑夫人金氏笑着和张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