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虹,你该满意了吧?”
接到连静宜的电话,柳蔚虹并不意外,她轻笑道:“连小姐何出此言?”
电话那端,连静宜漂亮的五官紧紧拧着,往日那沪上名媛的风度dàng然无存,她后悔啊,为什么会听信柳蔚虹这只小狐狸的话,把许多连静书的机密事qíng告诉她?现在好了,连家要有大麻烦了!
连家如果失势,她整倒连静书还有什么意义啊?没有了连家大小姐的身份,她还拿什么来维持她那名媛做派?
想到这里,连静宜就无比的后悔。
“连小姐,我们当初就约好了,你为我提供线索,我来想法子整倒连静书,现在连静书都逃到国外去了,你们家也不会再认他了吧?这不是很好吗?”
“你!”连静宜气急了,说:“可我没说过要连我们家的人也一起整啊!”
愚蠢的女人,以为这世界都是围绕着你转动的吗?
从你为了自己而出卖弟弟的那时起,你就已经是家族的叛徒,和连静书没有什么两样。
柳蔚虹对连静宜毫无愧疚,她可没bī着连静宜和她合作,连静宜每次给她递消息也是心甘qíng愿的,只能怪她私心太重,受不了外界的诱惑吧?
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里,自己不jīng明点,就别怪人家算计你了……
柳蔚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善良的姑娘,或许在日常生活中她也容易心软、容易被一些小小的温馨打动,可是到了这种层面的斗争,谁心软善良谁就是找死。
她前世就是太软弱,才会受不了家族覆灭的打击一蹶不振。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连二哥的关心都摒弃在外,拒绝和任何人沟通,这样的活法真的太窝囊。
重活一次,她不要再经历那样失败的人生!
到十二月的时候,赵质能案进入了尾声,而况家面对柳家的步步紧bī,居然破天荒地开始示弱了。
年底,好几个省份开始在小范围内调整gān部,况家竟主动让出了几个比较重要的位置,以此来向柳家求qíng——对于过去烜赫一时的权贵况家来说,这是不可想象的事qíng。
可惜已经晚了,柳老爷子压根就不买账。
在你派人谋害我的孙子,想着要我老命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示弱?
如今才想着要求我柳家收手……柳家哪有那么好说话。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薇薇姐!”
京城的一处高gān别墅里,柳蔚然站在大门处不住地朝门外挥着手,一蹦一跳地冲柳蔚虹打招呼。
“小然,别这么没规矩。”卫玲玲嗔怪地看了女儿一眼,回头笑着将柳蔚虹迎进来。柳蔚虹印象中,前后两辈子,这还是二婶第一次到门口来迎接自己呢。
“薇薇,你看你妹妹,都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还是这么孩子气。唉……她要像你那么稳重就好了。”
卫玲玲一面抱怨着,一面让家政助理给柳蔚虹上茶。
这也是一个细微的区别,以前她到二婶家,二婶只会叫人给她倒饮料,现在却叫人送茶来,而且还是她喜爱的陈年普洱,可见二婶仔细注意到了她的爱好,而且也不把她当成小孩子了。
患难见真qíng,经过香都那一次,卫玲玲对柳蔚虹确实亲热了很多。她也想通了,有柳蔚虹这么能gān的大姐姐罩着,柳世维以后虽然坐不上家主的位置,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荣华富贵,这也够了!
柳蔚然不以为意,她是被妈妈唠叨惯了的,她紧挨着姐姐坐下,笑道:“妈妈,我怎么能和薇薇姐比呢?你不知道,薇薇姐在我们那些同伴里,威望太高了,大家一提起她都很崇拜的。”
“你太夸张了吧。”柳蔚虹伸手点了点柳蔚然的鼻头,笑着端起茶杯。
“哪有!大家是真的很崇拜你嘛。”
柳蔚然倒是没有夸大,在她们这些十几岁的世家少女眼里,柳蔚虹这位很少出现的大姐姐是非常神秘的存在,明明只比自己大几岁而已,却做着和家里那些长辈们一样的事,什么写文章预言苏国解体啦,陪首长南巡啦,都好厉害噢。
“薇薇来啦。”
柳定邦正好从二楼走下来,看到柳蔚虹坐在客厅里与自家妻女说话,也自然而然地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
“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