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高首长所不能容忍的!
让况家真正陷入绝境的人,不是柳蔚虹,而是最高首长。柳蔚虹只是判断清楚了形势,将其隐藏得很深的一面推到了最高首长面前而已。
换一种说法,其实最高首长也未必不知道况家和连家的作为,但没有合适的理由与时机,最高首长也不能无缘无故地对他们动手。
现在,柳蔚虹把理由和时机都为他老人家准备好了。
正好……他也需要做一场杀jī儆猴的大戏,来警告那些试图与他的政治理念背道而驰的人们。
从最高首长正式对此案表态那时起,况家的悲剧已经不可避免。
二月,赵质能案一审结束,相关的案件也开始迅速审理。与此同时,连家的家主连冠君被调离了原先的高位,闲置起来了。
三月,况家二爷况联聪因为“身体原因”退居二线,搬出了大内。同月,比柳老爷子还年轻几岁的况老爷子突发心脏病送进了军队总医院。经过紧急抢救,虽然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却因为并发中风而瘫痪在chuáng,基本上已经丧失了说话能力。
四月,况家老三况联兴被查出与赵质能案有直接关联,被双规审查。
……
这些年来,作为华夏国金字塔顶的世家大族,况家也算是享尽荣华。然而别看他况家家大势大,真正有起大事来,却像个空架子一样哗啦啦地倒坍下去。
因为近几年况家从高层大佬到下面的中层gān部们都频出昏招,把原先积攒起来的家势一点点làng费光了。
比如在与柳家作对这方面,先是况家gān将郭其鹤被柳家赶下台,另一名更高层的gān部桂启忠也相继败走,况家在南方省的势力因此受到了毁灭xing的打击。此后他们每次稍微想挽回败势,总会被柳家化解,反过来还被削弱了不少地方上的力量。
直到这次致命一击,最高首长亲自发话,况家终于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看着况家的人一个个出事,柳蔚虹只觉得心中快慰无比。
对,对,就像前世的柳家一样呢。
那一年,柳老爷子刚刚去世,柳家乱作一团,况家连结其他几个小世家趁虚而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柳家的势力蚕食得gāngān净净。
柳成邦还没从丧父的悲痛中恢复,就被冠上莫须有的贪污渎职罪名,被迫接受一次又一次的调查。尽管最后的结果证明了柳成邦的清白,但他却在这些折磨中变得越来越消瘦,也越来越嗜烟贪杯,最终患上肺癌抑郁而终。
柳定邦被调离中央部委,几乎是以发配充军的形式丢到边疆去当一个县级市的副市长。柳家的两个女儿和他们的丈夫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击,另外柳美君的儿子还因为经济问题锒铛入狱。
二十岁的柳蔚虹,在失去祖父之后被未婚夫背叛,当她赶到重病的父亲病chuáng边,才发现父亲也已回天乏术,只不过是在苟延残喘。
柳家沦落到这般收场,固然有自身的原因,然而若不是况家落井下石,柳家顶多是不复荣华罢了。
------------------
“薇薇,你很开心?”
这时是四月中旬,楚庭俱乐部1号别墅的中式包厢里,叶霆看着柳蔚虹一面品茶一面微笑,忍不住开口相询。
“对啊,我很开心呢。”柳蔚虹莞尔一笑,指着坐在一边的薛丽佳说,“我在替丽佳感到高兴啊,你不高兴吗,准爸爸?”
“薇薇……”
薛丽佳娇嗔地拍了一下她的肩头。以往在楚庭俱乐部里,她都坚持叫柳蔚虹“柳小姐”,不过最近这种qíng况发生了改变,原因就是……薛丽佳小姐,哦不,叶太太,怀孕了。
从她怀孕起,柳蔚虹就放了她的大假,让她好好安胎,直到生产完休养好了再回来当她的总经理。如今楚庭俱乐部的代理总经理是薛丽佳推荐的另一名职业经理人,有在国外大型俱乐部工作的经历。反正楚庭俱乐部也上了正轨,薛丽佳也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了,还是养胎重要啊。
毕竟她也三十出头了,这又是第一胎,按理说是该慎重保养,不过她向来很注重健身养生,身体底子很好,怀孕三个月以来也没有什么孕吐晕眩之类的症状,健康得很。
他们是在元旦结的婚,这婚礼的费用和他们到琼海省蜜月旅行的费用,都是柳大小姐一手包办,她还给这对幸福的新人送了一套专门定做的欧洲名牌骨瓷杯碟当做纪念品。薛丽佳当时故意夸张地说,哇,那到你结婚的时候我也得送这么重的礼吗,好隆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