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拿眼白看宜珈,骄傲的撇过投去不理她,大爷什么ròu没吃过,稀罕你这点破ròu~
美食讨好法失败,宜珈恼羞成怒,打开窗户要把大白赶出去,“走走走,就会吃一点用都没有,làng费粮食!”
大白一个抽搐,小脑袋突起个十字,与宜珈对视一分钟,不qíng不愿的伸过只右爪,脑袋朝后仰还是不看她。
它它它!居然能听懂?宜珈简直泪牛满面,来不及感叹,立马把字条拿细绳缠在大白腿上,绑的里三层外三层整条腿看上去一片红,宜珈还不放心,扣留了人家未婚妻小白。
“大白,那个啥,我知道你是好样的,乖乖送去给你前主人,对了,你知道路怎么走吧?回来我给你准备鲜ròugān和美娇娘……”宜珈都不知道她自个儿在说什么,一旁的大白只想冲上去啄她的笨脑袋,老子是神雕!神雕!不是你家那只没用的只会叫的傻画眉!
69qíng意裂
父母在,不远游,孟闻诤携妻参军,首先震怒的便是孟老太爷。
大房嫡系血脉俱亡固然凄惨,可有闻诚在,香火总断不了,闵氏guī缩在小小一隅佛堂中,万事不理,只隔着时日去穆宁侯府看看小外孙,老太爷叹一声也就放下了,等闻诚长大了,帮着谋个一官半职也算对儿子有jiāo代了。
庶子虽失了官位,长孙也没考上进士,没了依仗的三房虽仍小打小闹的,却再没折腾出什么大事儿,两房孙媳妇娶的不错,温顺明理,不跟着瞎起哄。老太爷缕缕胡子,明年给俩孙子打点打点,先去自家书院混着,混够资历了再往翰林院塞一塞,乘着他还余威尚在,好歹帮着老四老六多添两个助力!
二房他最是放心,懂事儿听话不折腾,儿子和儿媳都是明白人,按部就班太太平平的过日子。孙子孙女也教养的好,老四闻谨学识才gān都不错,磨练个几年大有子承祖业的趋势,老六闻诤进士名次虽逊了些,可只要熬过三年萝卜gān的苦日子,再谋个外放,转一圈回来前途不和他老子一样光明?老太爷笑的欣慰,家族兴盛,子孙出息,做梦都要乐醒了。于是乎,美梦真的醒了……
老太爷拆开闻诤的信,一目十行,用看奏章锻炼出来的一双锐目总结归纳出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中心是他觉得目前这份工作没前途,他要自己发家致富投奔军队报效祖国。两个基本点分别是祖父你别担心,顺带瞒着祖母。老太爷深呼吸,怎了吸都克制不住胸口的怒火,“把弘修给我叫进来!”
二爷下朝回家屁股都没坐热,先是让谢氏满脸忧愁吓了一跳,又让闻诤的告别信惊了个透心凉,待迈进老父书房,迎面劈来一个揉成球的纸团时,二爷已经木然了。
“你看看,你看看你教出个什么逆子来!”老太爷自当年教训三爷后,就再没训过人了,这一回他是气狠了,呼呼直喘气,声音像破风箱似的嘶哑。
二爷拾起纸团,展开一扫,和闻诤给自己的那封差不多,只把称谓给改了,死小子一点心思都没花!二爷心里也有火,可当着老父的面只得忍了,舔着脸认错,“父亲,这都是我的过错,您别动怒,伤了身子可怎么使得。”
老太爷继续骂,“平日里你这做父亲的就丁点没看出儿子的心思?亏你们还住一个院,你这爹怎么当的?!这孩子平日里连京城都没出过几回,指不定就让人拐了骗了害了!到时候你和你媳妇哭都没地方哭去!”
二爷心里一抽,他真没想到看上去懂事又省心的次子居然真能gān出这等没大脑的事!一路上风chuī雨打,就是他能挨过去,媳妇娇滴滴一大家闺秀也绝对没辙啊!
不得不说,二爷你想错了。这会儿闻诤带着丹庭并书童窦墨丫鬟芝糙早就坐着马车出了京城,一路向西沿着官道旁的小路直行。
闻诤看着粗布麻衣脂粉不失的妻子,心里又心疼又愧疚,丹庭本该过着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日子,如今却跟着他风餐露宿,远走他乡。他握上了丹庭的纤纤玉手,内疚的说,“都是我不好,害的你要受苦了。”
崔丹庭眼睛晶亮,对着丈夫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这话可见外了,能跟着夫君便是我的福气。”
马车外坐着芝糙和窦墨,听见车里的对话,窦墨小小瞥了一眼一旁的芝糙,府里头稍有些体面的丫头哪个不是穿金戴银,过得像小姐似的,芝糙能撇下富贵,无怨无悔跟着主子走,倒真是难得啊。想着想着,窦墨看向芝糙的眼神里就带上了两分钦佩三分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