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邵仲的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微微笑了笑,正色朝梁康看了一眼,道:“明儿我去一趟太医院,把二师姐接回来。她年岁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成亲了。”
梁康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开始写国公府的事儿,这事儿一了,就开始提亲啦,哈哈!
某个骚包总算是心想事成了!
☆、45公侯之家
四十五
侯府老太太的寿宴邵仲没能出席,说是裕王府下了帖子。
“本是不想去的,只是那边说,到时候祖父也会到场。”邵仲一脸恳切地朝老太太致歉,“自我离府起,到而今已有好些年不曾见过祖父,心中着实挂念。先前又听说老太爷卧病在chuáng,久治不愈,我这做孙子的不曾侍奉过一日,实在惭愧。故只得来请祖宗原谅则个。”
老太太最是心软,听了他这话,顿时就老泪纵横,抹着眼睛道:“你这孩子就是孝顺。天可怜见的,这么懂事的孩子,那作爹的怎么就做得出来。”
一旁的崔妈妈赶紧柔声相劝,邵仲也笑着劝慰了几句,又道:“上个月庄子里送了两棵灵芝过来,说是在自家山上采的,请我师父瞧过了,虽不如北边的珍贵,药效却是不差的。故今儿带了过来给老太太祝寿,您可千万莫要推辞。”
邵仲在侯府住了有一个月,老太太特意叮嘱厨房仔细调养,他也投桃报李,时不时地让庄子里送些新鲜土产,偶尔还有南边的绸缎和刺呈给府里的女眷,更少不了小孩子的份儿。东西虽不算贵重,却能看出来是用了心思的。
正因如此,老太太才愈发地觉得这孩子品xing纯朴,难能可贵。
邵仲把老太太哄得高兴了,尔后又小心翼翼地提出要搬回自家院子。老太太心知他的顾虑,客套了两句后终是应了。回头却又叮嘱胡氏道:“仲哥儿有阵子没在家里头住了,家里只怕什么都没有,等走的时候,你让人送些米粮蔬菜过去,省得他临打临时还得差人出去买。”
胡氏俱一一应了。
到了晚上,老太太却把卢之安唤了过来,把邵仲要去裕王府赴宴的事说与他听,罢了又皱眉道:“也不知怎的,我这一下午总琢磨着这事儿,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你说这些年国公府一直拦着仲哥儿不让他进门,这眼看着邵家老太爷身子渐渐不行了,他们拦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忽然下帖子请仲哥儿上门。那裕王爷跟邵家大老爷一向黏黏糊糊的,怕不是设了个圈套还害仲哥儿吧。”
卢之安闻言,亦是一脸严肃。
“便是果真如此,我们只怕也没法拦。”卢之安叹了口气,无奈摇头,“母亲您也说了,那是裕王府下的帖子,仲哥儿又有七八年不曾见过老太爷,怎么也不好推辞。裕王府特意把宴会安排在母亲的寿辰那日,恐怕也是事先就想好的主意,为了就是不让我借机跟过去。”
“那可如何是好?”老太太顿时急了,霍地站起身来,紧了紧手里的帕子,咬牙道:“看来这并非我想多了,分明就是他们有恃无恐地设了圈套引着仲哥儿往下跳。他若是不上当,回头定又要传出些谣言来诋毁他。这可怜的孩子,这可要如何是好?”
卢之安赶紧起身将老太太劝下,又道:“母亲莫要急,明儿我虽去不了,请旁人也是一样的。别的不说,仲哥儿的母舅家也有几个能人,韩家老太爷虽不在京里,那二老爷总还是在的,有他护着,必不会让国公府的人害了仲哥儿。”
老太太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第二日大早,卢之安果然派人去了韩府,谁料下人却回报说,韩家二老爷昨儿就出了城,到底去了哪里,府里的人却也说不上来。
到了老太太寿辰这一日,韩家二老爷依旧没有回京,卢之安心知肚明这定是国公府的把戏,偏偏又没有证据,只特意派了书平去隔壁,寻了邵仲好生叮嘱一番。
大清早邵仲便与梁康和常安出了门,在巷口的豆腐脑摊子上吃的早点,尔后慢慢悠悠地在街上晃。梁康始终心神不宁,每走几步总要回头看邵仲两眼,见他面色如常,才稍稍沉下心来。
走了几步,梁康又有些不放心,凑到邵仲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可都准备好了?”
邵仲连瞧也懒得瞧他,沉声道:“大师兄办事我放心。”说罢,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没好气地道:“你能别这么紧张么?一会儿到了裕王府,你要还是现在这副模样,我可真不敢带你进去。人家一瞧见你这样子,就晓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