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的话,这个小人就不知了,庄子上的收成,都是老爷管着。”王启文悄悄瞥了王伯一眼,发现他正跟自己挤眼,刚要开口说的话,就变成了一个保守答案。
杨初雪听后也不在意,只似笑非笑瞅王伯一眼,看见他恨铁不成钢的气焰,心中顿觉一乐,他和自家儿子还真是没有默契。
“行了,没什么事了,后院空地里,你们帮我开出一块地来,闲杂人等免进。”杨初雪浅浅笑着,吩咐了一声,就让他们都退下,王启文是王伯的儿子,算不上她的心腹,他们的想法她多少也能猜到一些,无非是在老爷和小姐当中做选择,人之常qíng。
只是没想到,爹把府中把持的可真紧,虽说王启文回答的保守,但她相信这应该也是实话,别看香姨娘管着家,但外面的银钱、进项,竟是一文也沾不到边,难怪每次看账本,都是些府中的册子。
心中幽幽叹了口气,杨初雪感觉自己真相了,她那老爹还真渣,也让她更加认识到古代女人嫁妆的重要xing。
王启文和王伯出了院子,王伯一巴掌就拍到儿子脑袋上,褶皱地老脸神色愤恨,他咋就生出这么一个儿子:“蠢货。”
王启文略显委屈,他不是看着爹的眼色说话嘛,怎么还不高兴了。
“你又没做亏心事,眼珠子往哪转呢,小姐让你答啥就答啥,gān嘛还吞吞吐吐吐,你诚心想气死我是不是。”王伯越说越来气,他才不是那些小人物,眼皮子浅,跟了老爷一辈子,在府里有的是眼线,小姐对他们这些杨府老人,面子上虽说好看敬着,但实际却分得清楚呢,别以为他不知道,小姐在京城找了大路子,去的可都是她自己的人。
王启文也很无奈,俗话说的好,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他也只是惯xing思维,以为出了什么事儿,谁让他曾经有前科呢,却忘了今时不同往日。
话说这杨府谁没曾贪过小便宜,只看小姐盯着他那目光如炬的眼神,能让他不惊吗。
“行了,行了,先办好小姐吩咐的事儿。”自己是儿子自己知道,就是太小心谨慎了,做事守成可以,开拓却不足,往往大好的机会,都被谨慎过了头,否则又岂会跟他窝到别院来,为今之计也只有等以后在找机会跟小姐套近乎了。
不知自家老爹心中所想,王启文却有些不以为然,在他的眼中,女人毕竟是女人,又能有多大能耐,他还是想再加把劲,跟着老爷混,若是能当个掌柜,那他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且不管这对父子怎么想,杨初雪在他们都离开以后,急忙就去了书房,把相关农业是书籍整理出来,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她刚刚心中就有了一个计划,先隐姓埋名写本相关农业的书籍,既不打眼,也不会被忽略,等有了一定的名誉地位之后在写其他。
只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做戏就要做全套,若她一个闺阁小姐写出这样的书,肯定会受人质疑,但若亲身经历就不一样,该庆自己幸前世从小在农村长大,爹不疼,娘不爱吗?什么农活都gān过,没想到如今还能派上用场。
杨初雪当即便打定主意,先去府里的农庄看看,然后再在别院的空地里,用后世的科学种田法实验,等到秋收的时候,她也就有了写书的名目,虽说用得时间长了点,但此种方法却最为保险,可以说万无一失,哪怕将来世人皆知此书乃女子所作,对她也只会钦佩、敬服。
她可不会学什么世外高人,做事不留名,她要的可就是这些名誉呢,不过前提是得先找个大靠山,否则她怕会保不住自己,至于在那之前嘛,就先用别号把名声打出去再说,等到嫁人了以后,这就是她最大的一张底牌。
时间过得不紧不慢,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因为杨二爷一家客居杨府,杨初雪姐弟几人便找了个借口直到考试之前都没回去,香姨娘心中虽然不满,但奈何杨老爷大力赞成,她也无可奈何。
天大的事儿也没有儿子的学业重要啊,就连老夫人都拿不出一个错字,休想拿不孝说事儿,否则的话,就是她不慈了。
更何况杨老爷若是想儿子,直接去别院就成,孩子们回不回杨府根本没区别,他又何苦多此一举发表意见。
由于兄弟两个要科举,冯夫子对他们的课业更加严厉,常常挑灯夜读,就连喜得贵子,都没放松下来,姐弟几人每日下午的学习也就停了,杨初雪chūn耕完毕,剩余的时间就泡在了相关农业的书籍里,在她的信念里,要么什么都不做,要做就要做得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