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识相,但是这么一点还不够大爷我塞牙fèng呢。”看来甄痞子是给了什么好处。
“大爷,我就这么一点了,笑纳了吧。”
“哇!”
“谢天谢地,**平安。”甄痞子他娘抱着满是血水的孙儿,舒了一口气。
**隔着帘子看了瘦弱的孩子一眼,疲累地睡了过去。
“哼――”为首的官差不屑地从鼻子里喷出气来,到别处搜去了。
“二哥,到底怎么回事?”
“颜颜,这件事待会儿跟你说,但是躲在痞子这里极有可能会连累他,我们先躲到别处去。”凌庚新说着拖她出了地窖。
“二哥,他们往陈家坪方向去了,还是在我这儿躲躲吧。”甄痞子看着凌庚新二人出了地窖,赶忙拦住。
“你如今也是做爹的人了,必须为你的妻儿、父母负责,不能连累你,我和笑颜必须走。”凌庚新说得斩钉截铁。
“我相信这事没那么简单,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捣的鬼,凌叔即使不是大梁人,他也绝不会害舜水村的人,况且你和笑颜都还在,他那么做未免太没有顾虑了。”痞子道。
“我也相信我爹不会做出这种事qíng来,我从九岁开始就在舜水村长大,他知道我对这里的感qíng。可如今,根本就没有人会听我的解释,况且有一拨人是冲着笑颜来的,我必须带着她躲开,你没沾上事qíng,以后也不要跟我们有什么瓜葛。一旦出事,全往我们身上推就好了,保重。“凌庚新拍了拍他的肩,拉着安若好从后门走了。
“二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待会儿跟你说。”凌庚新拉着她穿过后山那些密集的林子,趟过几条溪流。
“这是什么地方?”安若好看着凌庚新扑在一土坡的凹处拨着杂糙,她便也伸手去拨。不一会儿,眼前便出现一个半人高的石dòng。
“来,进来。”凌庚新拉着她躲进去,又把dòng前用杂糙掩上。
“二哥?”
“颜颜。”凌庚新猛地抱住她,力道大得惊人。
“你怎么了?”安若好回手抱住他的腰身,轻轻的声音带着担忧。
“我一直瞒着你,我以为我能处理好的,我以为会没事的,对不起。”凌庚新把下巴顶在她头上,颤抖着声音。
“你慢慢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来承担,我们是夫妻。夫妻同心没什么不能解决的,不是吗?”
“颜颜,这次的事qíng太严重了。”
“你说吧,不管什么,我都能承受。”
“我们爹不是大梁人,他是晋平人。”
“嗯。”在安若好概念里,天下大同,不同国家的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虽说他去了边关打仗,但是他并没有帮任何一方的意思。而且因为他和大梁皇帝曾经有些jiāoqíng,和晋平也关系匪浅,所以一直暗中斡旋,希望两边能够化gān戈为玉帛,可惜中间搅局的人很多。如今,他的好心被当成了láng心狗肺,闹得里外不是人,不管是大梁还是晋平都在试探他。”
“那爹现在在哪儿?”
“他如今应该在晋平大营,听说晋平皇帝重新委任了他做副帅。我早知道爹很厉害,但是从没想过,他厉害到这种地步,他能够惹到两方为他较劲,而且晋平皇帝相当倚重他。”
安若好听他讲话混乱,但是还是听出来了:“你的意思是爹叛出大梁军队,到了晋平军中,这本来只是他为母国效劳应该做的。但他为了偿人qíng债,所以丛中斡旋却被人误会。所以,现在大梁皇帝要拿我们?”
“是。”
“如此,那我们就这么躲着?”
“先躲一阵。”凌庚新忽而为难地看着她,“颜颜,我们要离开这里,离开我们的家了。”
“离开这里?”安若好想到那个温暖的家,她居然要离开?她的竹屋,她的院子,她的菜园,还有那些乡里乡亲。她想着就红了眼。
“颜颜,我也舍不得,但是我们继续留在这里恐怕会害了他们。”凌庚新安慰道。
“我知道了,如果必须要离开,那就离开吧。”安若好鼻子一酸,已经落下泪来,她从来没想过要离开这里,现在却不得已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