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漱口呢。”安若好推开他,“快起来了,房里有人呢。”
“嗯?”凌庚新一惊,微微睁眼,果然两个丫鬟红着脸站在那里,因为他还没洗漱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其实也不是外人啦,他现在脸皮已经老厚了,反正今天也不用学习礼仪,赖chuáng不起来还把安若好拽到chuáng上去了,打算再温习一遍另一种礼仪。
“你们先出去一下。”
“是。”两个丫鬟仿佛得了特赦令一般一溜烟跑了出去,安若好还诧异她们怎么手里端着那么东西还跑那么快。
“颜颜,昨晚上没过瘾,反正今天也不用学什么了,我们就再玩会儿嘛。”
“才不要,白日宣/yín,像什么样?”
“你还记不记得大姑说的‘三从四德’啊,相公我要gān什么就得gān什么。”凌庚新一个翻身,安若好的小身板就被扑倒了。
“你居然拿‘三从四德’来压我?你不听的我的话了?”安若好瞪他,用力抓住不安分的手。
“颜颜……”
“嘭嘭——”
“咚咚——”
外面忽而传来极响的撞击声,吓了他们俩一大跳。。
“什么声音?”安若好从凌庚新怀中欠起身子,凌庚新也微微放开她,高声向外问道。
“回少夫人,白大叔在叫人修缮婧婵苑呢。”
“婧婵苑?是gān什么的?”
“婧婵苑是小姐的居处,好多年没人住,要修一修。”
“小姐?哪个小姐?”凌庚新诧异。
“咦,少夫人和少爷都不知道?”式微和木蓉互相看一眼,语气掠带狐疑,“小姐是老爷的亲妹妹,是少爷和少夫人的姑姑呢。”
安若好和凌庚新呵呵一笑,她们当然不知道了,就连白先生都不熟,怎么会知道他还有个妹妹呢。可是他们忽而想起那日白先生说婧婵等了齐大叔十年,也就是说……
尔后,他们就从木蓉两个人嘴里套出了一些齐大叔的秘密,虽然少可是也够了,不厚道地相视一笑。
所以,闲着无聊没人烦的二人用过早膳后目的明确地逛到了齐大叔的住处。
“大叔,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安若好看到齐大叔那颓丧的样,心里就明白了三分,明知故问道。
“别提了,那个女人快来了,我烦都烦死了。”齐大叔确实很烦,因为他烦得一直倒水喝,以至于壶里的水都空了,“来人,给我弄壶茶来,有酒更好!”
“好的,姑爷。”一个小厮跑进来,估计也是故意的。
“姑爷?”安若好笑出声来,仿佛这真的是个很好笑的故事呢。
凌庚新看齐大叔烦闷,他就更开心了,这回有另一个女人缠着他,就不会整天盯着颜颜了。
齐大叔看凌庚新想笑又不敢太明显地笑,瞟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理他们。
“姑爷,茶水、酒水都送到婧婵苑去了,所以姑爷就喝白水吧。”那小厮放下壶里的白水,努力地装作为难道,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故意的,即使没有了再烧不就好了,而且白家开酒楼的,会没有酒水?
“……”齐大叔显然也是知道的,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郁闷地倒白水喝。在白家,他从来是知道的,他们能给他吃给他喝就不错了。但是关键是,白婧婵那个女人就要来了!
安若好看齐大叔一直憋着,但是心底里早已抓狂了,突然很同qíng他:“大叔,要是你不喜欢就逃吧。”
“我能逃到哪里去?白翎说到做到。”齐大叔可怜兮兮道。
“白先生这么厉害?难道他还真杀了你不成?”安若好不信。
“他不会杀了我,他会让我生不如死。”齐大叔脸都苦了。
看来白先生那边已经无望了,安若好决定从姑姑那边入手:“婧婵姑姑呢,她如果放过你了,那你不就解脱了?”
“她?”齐大叔激动起来,“那个魔女,她比白翎还过分!十年前好不容易摆脱她,现在再被她缠上,我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婧婵姑姑没那么恐怖吧?”安若好在木蓉和式微那里听来的明明说的是齐大叔是负心汉,婧婵姑姑却痴心等待十年。这看齐大叔,她怎么觉得好像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