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像样,以前就苦了笑颜了,以后若再苦着她,我一定将你剥皮抽筋。”安逸然终于有了一点笑意。
安若好忽而感觉到凌庚新扯了扯她衣角,低头正好看到他一脸郁闷,便凭口型问他怎么了。
凌庚新回了一个“岳母好凶”的嘴型,那比苦瓜还苦的脸看得安若好扑哧一笑:但是安逸然这都是为了她好。凭凌庚新小郡王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凌知隐的军功,若去了东都,肯定会有很多官家为了巴结而将女儿贴上来。但凌知隐让皇上赐婚加上凌庚新没有爵位,这样居心叵测之人便不会骚扰他们了。这样,她也安心不少。
“咦,你和斐扬还没圆房?”安老太君不经意掀起站在她身边的白婧婵的袖子,看到上面的守宫砂赫然还在。安老太君当场拉下脸来,质问齐大叔:“你是嫌弃我家婵婵?”
“啊,不是,没有。”齐大叔连忙否认,他才不会承认是因为两个人都不会呢。
“gān娘,你别怪他。”白婧婵也红了脸,可是隐qíng又不便道出,求救的眼神投向安若好。
安若好看他们俩这段时间好得跟连体婴儿似的,还以为是他们已经负距离接触了呢,这两个人却原来根本就还没dòng房。可是婧婵姑姑那可怜兮兮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钟翰良见齐大叔和安老太君对峙着,连忙打圆场:“斐扬是因为被宋修华破坏了大婚,对婧婵姑娘心有歉疚,正打算回东都给她补一个呢。”
齐大叔正想说我还没打算回东都呢,可是他若不趁着这台阶下去,安老太君才会把他给抽筋剥皮了,便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们打算回东都去补一个。”
钟翰良心中则是笑着:把你拐回东都去给皇上做苦力,这样毓珏就能省力些了。最重要的是有女人看着,以后就不会骚扰逸然了。
安逸然显然是知道他的小九九的,这么明显地摆他一道,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欺负毓珏呢。想到大儿子,她又开始质问凌知隐:“凌王爷,你将和谈之事扔给毓珏是什么意思,你想害死他吗?”
“我是这种人吗?贵公子才华横溢,口才出众,长相又风流倜傥,大梁的姑娘们一定会为他神魂颠倒的。”凌知隐说到这忽而住了嘴:好像说漏嘴了。他才不会承认是因为听说大梁皇帝要给他说亲才逃的呢。
安逸然是什么人,一听就懂了,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凌知隐,原来是故意陷我们毓珏于不义呢,谁不知道我们毓珏是个专qíng之人,只娶一妻。到时候赫连珏塞来的女人,我让毓珏全都送到你府上,哼。”
“哎呀,钟二少爷不是尚未婚配嘛,给他好了。”凌知隐看看一旁的钟毓瑾,满不在乎地调笑道。
“关我什么事?我才不要那些女人!”钟毓瑾急得直跳脚。
“老爷,大少爷发了书信来。”忽而,钟谨言捧着书信来报。
钟翰良接过打开一看便笑了:“毓珏果然是好口才。”
安逸然看他笑得好不厚道,惊奇地拿过书信,看完后也笑了:“不愧是钟大人的儿子,有你当年的风范。”
钟翰良和安逸然看凌知隐一眼,相视一笑,笑得凌知隐心里直发毛。
凌知隐总觉得他肯定是被钟毓珏给坑了,抢过书信,看完从牙fèng里憋出字来:“钟、毓、珏,你个浑小子!”
“发生什么事了?”安若好和凌庚新被弄得一头雾水,着急问道。
“笑颜,你的大哥给你们找了个后娘,我得想办法,想办法把那女人给送人了。”凌知隐急得直打转。
“正好如今你也是孤身一人,有个人照顾不是挺好的。”安逸然很开心地落井下石,让你不怀好心给毓珏下绊子,她儿子可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人。
“不要,我只认楚玉是我的妻子,将来能进我刘家宗祠的也只能是楚玉。我得去道上阻住他们,等人到了东都就来不及了。可是我还要去舜水村将楚玉的棺冢移到东都呢。”凌知隐讲到后面,刚刚调整回来的心qíng又变得沉重起来,脸色凝重,微带苦涩。
安若好则是被他那一句只认楚玉是他的妻子给感动到了,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他们都曾是携手共进的夫妻,而如今凌知隐也只肯霍楚玉一人为妻。都说娶为妻,奔为妾,若凌知隐不将楚玉的名字写到族谱上,那楚玉这辈子也注定只能是个不堪的身份。若那位姑娘进了门,那楚玉就更尴尬了:“爹,不如你去阻人,我和二哥去舜水村,将娘的棺冢请到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