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北都那边怎么jiāo待?”
“只说我很喜欢,收下了就行了,等过段时间就说病逝了,他们也没办法。”
“这倒是个好办法,即使隐姓埋名和心爱的人过一辈子也是幸福的。”凌庚新点头,“大哥也真是好人,当初我还真以为他如此不仁不义呢。”
“钟毓珏的品行我相信,当初我也是急昏了头,生怕惹你娘亲不高兴。”凌知隐暗暗叹气。
凌庚新想起来他还收着的檀木盒子,取出来给他,让他过几日落棺时一并埋下去。凌知隐见到那檀木盒子,心头就感慨万千,转身就走了。
凌庚新看他走远,知道他的心结还需他自己解,他帮不上忙,便去书房,开始给安若好回信。
下一个月的月中正是八月十五中秋节,这一天暑气已过,秋天的风徐徐地chuī着。护国公府的小姐下嫁凌王爷之子,虽然都流落在外刚回来,他们也没听说过,但是看那阵仗就知道皇上对此也极其看重。那花轿用的是嫁公主的八抬金边红木梁子大轿,而之前凌王府的聘礼就摆了护国公府两大屋,皇上又赏赐了不少,有去做客的看得瞠目结舌。而且今天的主婚人是皇上的老师,听说皇上本想去的,可是凌王爷给拦着了。凌庚新不求功名也不求爵位,他也只希望他们小两口只在农庄里好好过日子,朝堂上的气氛还是别带过去了。
皇上被自家弟弟嫌弃很是无奈,可是这一天他也要在宫中设中秋宴招待朝臣,便就不去吧。
婚礼自然是在城郊的农庄,此农庄绝非一般的农庄,占地千顷只是说大小,农庄的大门可是朱漆的,而且还挂了皇上亲赐的牌匾:桃源。说了让他们好好经营,指不定哪天就跑桃源来乐乐,当初听得安若好心惊ròu跳,那她岂不是天天都要担心皇上会过来“视察”?
安逸然听了直笑,说皇上才没那个闲qíng,让她别太担心,只让她专心地准备生个孩子,上面的几位长辈可都等着呢。
安若好那时还在护国公府里,旁边没有任何可拖来做挡箭牌的,只能呵呵地笑,羞死了。
安若好想起这二十天的护国公府生活,安逸闲适,是真正的大小姐日子,但总觉得手脚闲下来,浑身难受,等到了农庄她要好好活动活动。再想起她当初刚来到这个时空的样子,又丑又脏,她还弄不清状况。幸而有凌庚新时时护着她,她的迷糊给凌庚新带了不少的苦恼,想通之后才是另一个明天。
凌庚新对她的好,对她的爱,对她的宠,她都知道,可是她会表达自己的感qíng却不会表达到让凌庚新安心的地步。他总是担心会有人跟他抢,他总是担心她不高兴,他总是担心他不能让她过得好,但事实上她真的不在意,甚至逃亡那段日子她的心里也很平静。
只他中了毒的时候,她真的整个心都揪起来了,或许老天只是稍微为难她一下,并没有让她等太久,若让她等上十天半个月的,她肯定也崩溃了。
他如今,是她的夫,是她的爱,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她已经承受不起他的任何闪失。
“颜颜。”凌庚新那朗润的声音在轿子外响起,带了十足十的期待与心急。
☆、83、dòng房(二)
83、dòng房(二)
作者有话要说:“新郎官急什么劲儿,大舅子红包还没给呢。”钟毓瑾挡在轿子前面:听说这是向下习俗,他今天就来玩一遍,反正在这农庄也没什么规矩好遵守的。
“给你!”没想到凌庚新早准备了,扔了两个鼓鼓的红包给他,上面的字也是烫金的。
钟毓瑾心想不好玩,他居然给得这么慡快,拦着轿子继续想歪招:“你得……”
“二哥,你再折腾可别说下次来农庄了我不待见你。”安若好轻轻威胁道,知道凌庚新好欺负,他还欺负上瘾了。
钟毓瑾听到自家小妹发话了,只得默默退到一旁去:“真是泼出去的女儿嫁出去的水!”
“噗――”一旁某处传来一声笑。
钟毓瑾这才发现一心急话都讲反了,顺着声音望去,正好对上一双明亮狡黠的大眼,那脸蛋红扑扑的,好想咬一口。
凌庚新瞟了一眼他,趁他**间赶忙把安若好从花轿上抱下来,这抱到手了就谁也抢不走了。
“二哥。”安若好被他抱在怀里,感觉到她的盖头都快要飘走了,轻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