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扬。祖父没事吧。”
“老太爷没事,只是中的迷药很重,要等到辰时才会醒过来。”
“嗯。”她正应着,已经进了德政殿,“安逸然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起身吧。”清泰帝神色疲惫,话语中也透着烦躁,只是对安逸然仍是柔和的。
“皇上?”安逸然低着头,不敢正眼对视。
“昨夜的事qíng,想必爱卿已经知道了吧。”
“是。”
“爱卿有何想法?”
“凶手不是隆王爷的人,更不是皇上的人。可是那背后之人的意图很明显,离间西夏和我晋平,挑拨皇上和隆王爷的感qíng。”
“还有呢?”清泰帝呷了口茶,赞同地点头,但是看样子对这回答并不是十分满意。
“臣实话实说,还望皇上恕罪。”安逸然跪下去告罪。
“说。”清泰帝示意叶公公端去茶盏,靠在龙椅上,闭上了眼眸。
安逸然这才敢抬头看了他一眼:“昨夜醉chūn楼出事之时,安逸然正在屋顶上,听到了凶手刺杀,只是却来不及相救,还望皇上恕罪。”
清泰帝闭着眼,沉默良久才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案:“破案,赎罪。”
“臣,领旨。”安逸然早知是这种结果,四个字言简意赅,但这本就是她该做的,也说不上赎罪。
“之后你看到了什么?”清泰帝忽而睁开眼,吓得安逸然慌忙移开目光,不敢对视。
“臣没看到凶手,没多久京兆尹和西夏大使便来了。有人照理,臣便回府了,然后皇上的旨意就下来了。”
清泰帝看着她那忽闪的睫毛,忽而笑了一下,笑得安逸然心中发毛:“你没去隆王爷府上看看?”
“臣……”安逸然本来是要去的,可是被凌知隐给拖延了时间,说没去倒是不正常了,可是她也不便把凌知隐的事qíng说出来。
“罢了,你下去吧。”清泰帝的声音越发疲惫,挥退她。
安逸然忙告退,可是她走到殿门口的时候却听到他说:“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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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íng丝
那石头打在野猪身上没对它造成任何威胁,可是安若好的行为已经惹怒了她,呼得更加大声,朝她迈过来。
“你别过来啊!”安若好更加激烈地用石头打着野猪,恐惧让她哇哇大哭。
安若好眼看着野猪要拱过来了,只能认命地闭上眼:“啊!”
“笑颜!”这一刻,简直就是天神降临,她再睁眼的时候就看到凌庚新扑倒了野猪,正和野猪在地上滚着,尽量地滚离了她的身边。
“二哥小心!”安若好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整个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凌庚新赤手空拳斗野猪,力气上终究还是差一点,只一会儿便被野猪拱到了小腿,顿时血流如注。
“二哥,二哥……”安若好本想拿石头砸野猪,可又怕误伤了凌庚新。她此时分外地恨自己,站在那里竟然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gān看着。
“笑颜,别哭。”凌庚新听到她的哭喊,心里抽痛一下。
安若好眼看着野猪把凌庚新再一次拱倒:“二哥,二哥!”下一刻,她却看到野猪嘶吼了一声,凌庚新和野猪都僵着不动了。
安若好看了一会儿,连忙扑过去:“二哥!”
安若好这时候才看到野猪的颈部cha了一柄糙刀,已经一命呜呼了。
“笑颜别哭,二哥没事。”凌庚新伸出满是血的手,正要碰到她的脸的时候又缩了回去。
安若好伸手握住:“二哥。”
凌庚新躺了一会儿,推开压在身上的野猪爬起身来:“我们回家。”
“好。”安若好穿了刚刚脱掉的鞋子,跟在凌庚新身后,看着他扛着死不瞑目的野猪,想起刚刚的经历又想起昨晚上的事qíng,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她已经彻底搞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