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好记得他昨晚上发高烧,烧得厉害呢,一边煮饭一边又煎了一帖药。
“喝药。”
凌庚新听着她温柔的声音,有些受宠若惊。
“喝药!”安若好加重了语气。
凌庚新皱着鼻子,委屈地看着她:“很苦。”
“孩子气。”这下轮到安若好照顾他喝药了,才知道自己之前不肯喝药是什么感觉,“蜂蜜放在哪里?”
“蜂蜜,没了。”
“那就这么喝吧。”安若好看看外面的天气,“雨下这么大,你总不想我跑出去吧。”
凌庚新越发委屈:“这么苦,我不喝。”
“可是家里没有蜂蜜了。”
“那我不喝了,这是高热的药吧,反正我也没发烧。”凌庚新偏过头去。
安若好也头疼,凌庚新孩子气起来还真难伺候。她蹲在chuáng边,就那么看着他,不喝也不行啊:“凌庚新。”
“嗯?”凌庚新转过头,诧异地看着她的红唇迎上来,他高兴地也吻了上去。可是安若好嘴里那苦到极致的药汁哺到他嘴里的时候就苦了脸,“你,你骗我。”
安若好擦擦嘴边流下的药汁:“你看,我陪你一起喝药,要苦两个人一起苦。”
凌庚新一想也是,点头。
安若好无奈,虽然她也怕苦,可是这游戏好像还挺好玩,就嘴对嘴喂完了小半碗的药。可是每次她要抽回来的时候,凌庚新就会紧紧地吸住她的嘴唇要缠绵好久,直到安若好微怒瞪眼了才肯放过。
“笑颜,饭焦了。”凌庚新坏心地提醒她。
安若好这才闻到锅里的焦味:“你怎么不早说?”
“我,你的嘴唇比较好吃,我就忘了。”凌庚新把头埋进枕头里。安若好给灶窝里褪了火,见凌庚新这样,真想把那枕头换成吴家那种瓷枕头,让他装鸵鸟,让他装可爱。
凌庚新看安若好鼓着腮帮子却分外高兴,虽然这次受了伤,但是笑颜回来了,而且什么都顺着他,连他吻她摸她看她都不生气了。
“笑颜,那边的罐子里有酒糟腌鱼。”凌庚新朝着柜子旁边努努嘴。
安若好走过去,打开凌庚新指的罐子,果然传出一股酒糟和鱼的香气:“你什么时候弄的?”
“你走了第二天,我记得你喜欢吃,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但是我反正没事gān就腌了些。”
安若好又打开了另外几个罐子,都是她喜欢吃的食材,眼中又腾腾地漫起了雾,这个男人对她太好,她简直无以为报。
“笑颜,我饿了。”凌庚新紧了紧被子。
“嗯,马上就好。”安若好擦擦眼角,掏出各种菜来,开始准备不知道是午饭还是晚饭。
等做好饭菜,安若好才发现问题,凌庚新躺在chuáng上,这是不是意味着又要她来喂?
“笑颜,我趴得手疼。”凌庚新在她说出口之前已经出了声。
安若好无奈,只好搬了凳子过去,在一张圆凳上摆了菜,自己则坐在另一只矮凳上,正好和凌庚新齐高。
安若好瞧着难得孩子气的他,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吃。
“笑颜,你做的菜越来越好吃了。”凌庚新吃着还不忘夸赞。
“那是,也不看是谁做的。”
“嘿嘿。”凌庚新想着他家笑颜其实挺不害臊的。
“饱了吗?”
“嗯。”凌庚新满意地趴在chuáng上,这种被伺候的感觉真好,而且笑颜怎么都不跟他生气,什么都让着他。
“笑颜……”
“嗯?”安若好看到凌庚新竟然一脸的为难,“怎么了?”
“我,我,我……”
“怎么了?”安若好看他脸涨得通红,“发烧了?”
“我,我……”凌庚新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我想解手。”
安若好无语,这意味着她要伺候他上茅房!
“笑颜,我憋不住了。”
“哎,等等。”安若好拿来件外衣让他披上,努力地扶他起来,又给他披上蓑衣,“就压在我身上,别伤到腰。”
“嗯。”两个人走出屋门,凌庚新忙把安若好藏到蓑衣里,“别淋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