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世祯点头,道:“看来就是她,能进大库房的,除了明智家的,就只有她了。因她服侍我,我那里缺什么要补什么,有时明智家的不在府里,她可自行前去拿了,回头再报知,她有钥匙。”
沈青珞呆住了,细一回思,确是处处指向桂圆。她进裘府裘世祯初回京城到她家找她时,就是桂圆先来给她讲故事一样讲裘世祯喜沈家大小姐一事,那时桂圆是不是已给怀疑她了?后来借口要看萧汝昌,把自己拉去前厅,实际上是要给萧汝昌试探裘世祯的机会吧?
连这样贴身服侍,最该对裘世祯忠心的人竟让萧汝昌收买了,沈青珞吓得不轻。
沈青珞愣神许久道:“府里面萧汝昌的人不少,怎么着想个法子清理清理。”
裘世祯点了点头,有些头疼,府里有家生子有从外头买来的,按说家生子比较靠得住,在裘家却不是这么回事,他跟萧家反目前,萧汝昌也是经常住在他家的,出入裘家如进自家,无拘无束,府里的仆人想使哪个使哪个,比他这个主子不差什么权力,萧汝昌又是惯常地笑脸待人,甚至比他更得人心。
萧汝昌能收买得那么多人替他做事,除了出手大方,也有这些人折服于他心甘qíng愿为他驱使之故。
沈青珞把裘世祯的心思尽往正事上拉,裘世祯一直在思考怎么揪出府里萧汝昌的暗线,也没意识到自己的东西不正常。大夫说要休养半个月,可他第四天便龙jīng虎猛了。这日一早,沈青珞尚在沉睡,他自个起chuáng给沈青珞煮山jī粥了。
山jī粥清香扑鼻,沈青珞连吃了三小碗,搁下饭碗时,她咂着嘴巴满足地喟叹:“你要是不开钱庄,咱们开个酒楼也不错。”
“好啊!”裘世祯端水给沈青珞漱口,拿布巾帮沈青珞擦gān净嘴巴,兴致勃勃道:“我当厨子炒菜,你坐柜台收银子……”
沈青珞含笑听着,恍恍惚惚间被裘世祯搂进怀里也不自觉,等得她回神时,上裳已被裘世祯扯开了,裘世祯的大手已经摸索上她的山峰。
“别……”沈青珞着急,一时想不到合适的借口拒绝,胡乱道:“海子在外面,会给他听到的。”
“咱们上次在马车里,他听的更清。”裘世祯喘着粗气道:“青珞,好多天了,我想摸你,给我摸摸,好不?”他的眼眸之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之色,目光灼热而深邃,带着灼痛沈青珞一颗心,不愿意去看也不敢去看清的光芒。
“上次就羞死我了,这回我不gān。”沈青珞把头埋进裘世祯胸膛,扭了扭身体撒娇。先拖得一天算一天,等裘世祯身体完全康复了,避无可避再说。
裘世祯哈哈大笑,他爱极羞色满面的沈青珞,沈青珞恼怒地瞪他,想跳开,却推不开裘世祯有力的铁臂。
“海子给我叫回城办事去了,放心,他没有顺风耳,听不到咱们亲热。”裘世祯松了沈青珞的细腰,捧着她的脸,鼻子抵到她的鼻子上,嘴唇在她嘴巴上轻蹭,低笑道:“上次一时迷神,想起来我也脸红,以后再不会了。”
“你把海子派回城做什?”沈青珞忙借势挑开话题。
“我让他回府,禀知明智夫妻一件事,请了法师在府里作法祭拜。”裘世祯眸中qíng-yù消退,松开沈青珞,神qíng有些沉郁。
“什么事?”
“……”裘世祯缓缓说了锦儿的事,沈青珞听得身体僵直,一动也不能动,忽然间就明白了,前世没有裘世祯陪同便不给她踏出裘府的原因。
“你让秦管家请法师祭奠是想?”
“我要让府里那些替萧汝昌做事的人看清萧月媚的面目,他们替萧汝昌做事,萧月媚一旦嫁入裘家,她们会是什么下场。”
“桂圆要怎么处置?遣出府?”
“不,等我们回去后,设套,让她不停地把假qíng报传递给萧汝昌,以后,我在府里说的和真正要做的都不同,这样整上两三个月,萧汝昌收买的内线就失去作用了,以后,这些人禀报什么,他便分不清能信不能信了。”
沈青珞想提醒裘世祯注意饮食,又猛地住了口,萧汝昌不会要裘世祯的命,在饮食里下的不外是催-qíng药,裘世祯现在……沈青珞暗暗苦笑,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沈青珞压下心头忧愁,笑道:“你把海子调走了,我们得自己张罗饭了,走,去找野菜野菌,要是有野果,顺便也摘两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