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出红罗帐,蹲在地上的豆子猫,歪着小脑袋疑惑的盯着动个不停的帐子,想着它的主人肿么叫得这么奇怪呢?随即它的注意力就被随着帐子动个不停的流苏,伏□子,盯住目标,猛的扑出去,伸爪挠。
早起等在门外,时刻准备随时冲进去伺候早起的男主人和女主人。通常的qíng况下,伺候到的都是男主人,女主人一般都是帷帐低垂的chuáng上接着睡觉。有些不太安份的宫女们暗地里猜想,是不是女主人每天夜里都被男主人累着了呢?尤其是早起的给女主人的补汤,似乎更证明的她们猜测的准确xing。
等了一早上,煮了艾糙的水都换了N次,才终于看到外间守夜的大雅、小雅两人开了门,“进来了,顺便把洗澡水送来。”
跟着芷萱一起嫁进宫里的严嬷嬷和方嬷嬷对看了一眼,彼此都在眼中看到一句话,到底是新婚小夫妻,就是热乎,但愿这份热乎劲儿能维持的时间长点。
宫女们在大雅、小雅的带领下已经进了内室,男主人和女主人都着了寝衣,只是一个站在地上,一个拥被坐在chuáng上,室内有种暧昧的气味合着残香,慢慢散去。
芷萱怀里抱着豆子猫,一双水汪汪的妙目,狠狠的瞪着心满意足的胤禛。
“你还不快点梳洗,该去给皇阿玛和皇额娘请安了,去晚了不好。”心qíng极好的胤禛无视他媳妇幽怨的眼神,一本正经的训话。
坏人,今天去晚了是谁的责任。芷萱决不承认是自己的错,都是那个色láng老公不好。
两人匆匆忙忙的打理好自己,带上芷萱特意为了端五做得绣有五毒图案的荷包、香囊,头上cha着艾糙,胤禛特意选了两个挂着小香包和小棕子的步摇给芷萱带上。芷萱对着镜中的胤禛盈盈一笑。
胤禛也回了她一个莫明的笑,对着外的宫女招了招手。芷萱奇怪的转身,然后黑线的发现,喜凤手里捧着个黑地红纹的漆盘,盘里放着五彩线。她那丈夫笑眯眯的拿起一节彩线,抬下巴示意她。
这东西她过了十岁就不带了好吧,可看着自家丈夫坚持到底的眼神,还是乖乖的伸头、伸手,让他把五彩线给自己系上。“脚上就不用了吧。”看着那个去脱自己鞋的男人,芷萱脸皱了起了。
“当然要,你又不是没系过。”低头忙活的男人异常认真,好容易把准备好的五根彩绳都系好了,他满意的抬头,“福晋不用谢爷,算是你特意给爷绣的荷包的回礼吧。”
这种回礼我可不可以不要,看着手上脚上多出来的长长的线头,囧字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表qíng了。“大雅、小雅!”推开捣乱的男人,把手伸向自己的侍女。
大雅和小雅会意的上前,灵活的手指结了美丽的如意结,轻轻的垂了下来,又把脚上的比照着办理,胤禛坐在一边摸着自己的下巴,“还真是挺好看的。”
芷萱白了胤禛一眼,“爷该走了吧。”你再没别的想法了吧。
胤禛手握空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收回流恋在媳妇脚上的眼睛,“走吧。”
果然他们两人是最后到皇后宫里的,面对着已经到了的兄弟们,胤禛板着脸,带着芷萱同时向皇后行礼。在佟皇后笑盈盈的目光里,耳根微红的站在了一边。
芷萱悄悄的扫了屋内所有人的头上一圈,不论男女、不论老少,人人都cha着艾糙,真是绿盈盈一片。
过了一会儿,康熙到了,带着老婆、儿子、儿媳妇还有闺女,一路杀去了太后住的地方,请过了安之后,康熙吩咐园内开宴、开戏,让皇太后、皇后带着儿媳妇和闺女们先去看,他则带着儿子去大臣面前显摆一圈,很快就来汇合。
园里早就搭花好戏台,宴席早已齐配,佟皇后扶着皇太后坐了第一桌,其余嫔妃、福晋、公主格格们各自找到了地方,此时台上正演着祛邪应节,皇太后与皇后桌子相临,两人不时的指着台上说笑几声。
芷萱与大福晋和三福晋比邻而坐,大阿哥家的三个小姑娘,除了最小的四格格没来之外,其余三女都带来了。
芷萱随手剥了个蜜枣棕子,用筷子挟着沾糖吃,心里万分怀念ròu棕,想当年她家都是用jīròu、猪ròu、小排骨等来做做馅的。可是这里只有各种果脯包在里面,都是甜的。
“弟妹,你可真爱吃糖,这蜜枣棕我吃着都够甜的了,你还要用糖配着吃。”三福晋刚吃了半个包着莲子棕子,一侧头就见芷萱用那小棕子沾糖吃。向来不太喜欢甜食的三福晋,觉得自己嗓子眼儿有点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