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敬之叹道:“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受拘束,要是真的进了护国公府,还不得管的死死的?还不如我在外面买个院子自己住呢。”
“你这话说的,难道你就不想参加明年的科考了?到了护国公府,有吏部尚书给你指点指点,总比你一个人好的多。咱们不说是走后门,找关系,但是指点指点也是可以的吧,那吏部尚书当年可是文采出众,要不是因为身份的限制,考个一甲也是没有问题的。”
“唉,我就怕这个,安远兄,说心里话,我真的不想去参加什么科考,我倒是对这做生意感兴趣,但是也知道这做生意名声不好听,没办法,只能勉力考考,本以为能考上举人就可以jiāo代了的,按时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却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非要我去考进士。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王安远原来随父亲去江南上任过,跟这个郑敬之从小玩得好,这次郑敬之来京里,也是提前给这个王安远写信了的,两人在一起游山玩水了好几天,眼看着郑敬之一点儿也没有去护国公府的样子,作为好友,总得劝一劝。“就算不是为了科考,你人都到了京城,不去拜访长辈,这也说不过去啊。”
“你说的对,那我明天一大早就去拜访吧,不然等那边收到家里的信,又不见我的人,肯定会派人去找的。”
王安远的父亲是御史王大人,如今家住在京城,说到这个御史,那就是属于找各种官员的错误,包括皇上言行不当的事qíng,是属意告明状的行当,得罪人的行当啊,是官员都对这御史又爱又恨的,爱是因为他们告对手的状的时候,那可叫一个慡字了得,但是如果自己被御史盯住了,那可是倒霉万分了。这就是恨的地方。
估计皇上对御史也是同样的心qíng吧。就像头上有了紧箍咒,时不时的提醒你,不可荒yín无度,不可奢侈làng费,不可这样不可那样,但是如果没有了御史,也是不可行的。
这位王御史也无形中得罪了不少人,但是也有人喜欢他,毕竟御史嘛,真的是可爱又可恨呢。
而郑敬之,就是郑老太君娘家的侄孙,这可是正正经经的亲戚,郑敬之的祖父和郑老太君那可是嫡亲的姐弟,郑敬之的父亲是他祖父的小儿子,他又是他父亲的小儿子,上头还有一个哥哥,郑敬之人聪明,读书很是可以,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对生意感兴趣了,可是他家里是耽美书斋,哪里能允许他抛头露面做生意?所以只能是乖乖的读书,因为不是长子,只能是通过科考才能有一片前途。今年已经十六岁了,都已经是举人,正等着考进士呢。
就像王安远说的,他过来家里是让他过来找郑老太君的,但是他喜欢自由,就是不愿意去护国公府,这不,时间拖得长了,不去也得去了,家里那边肯定也是给这边来了信,真的让人到处找自己,反而是自己的不是了。
郑老太君知道娘家来人了,很是高兴,但是到了现在也没有见人上门,不由的着急起来,正准备让人找去,这时候就有人来报,娘家的侄孙过来了。
郑老太君忙一叠声的让人请进来。郑敬之进来就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满脸慈爱的看着自己,他心里的紧张一下子就去了不少,因为这老太太长的很像祖父,果然是有血缘关系的缘故,郑敬之轻松了不少。忙规规矩矩的给郑老太君行了晚辈礼,郑老太君笑着说道:“好,好,好,你是叫敬之吧。快过来让我看看。”
郑敬之躬身回道:“回姑祖母的话,孙儿是叫敬之,姑祖母安康。家里祖父和父亲很是惦记您老人家。”
郑老太君眼圈都红了,说道:“他们身体都好吧,我都是几十年没有回去了,唉,物是人非了。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去看一眼。”
旁边的范氏和秦氏忙劝阻道:“老太太保重身体,要是想回去,咱们哪,直接叫人准备,到时候儿媳妇陪您回去。”
郑老太君这才止住了泪,说道:“让姑娘和哥儿们都过来,这是他们的表亲,见一见也没有关系,不然到时候连亲戚也不认识了。”
没过一会儿,静姝等人就被带了过来,看见屋子里多了一个外人,一介绍才知道是祖母那边的侄孙,忙按照年龄各自叫了起来,见礼完毕,大家规规矩矩的做好,郑老太君又问郑敬之家里的qíng况,范氏已经把地方安排好了,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看看天色不早了,就抽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