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你怎么了?”钱氏的大丫头月儿忙惊呼,二老太太一看,原来是儿媳妇晕过去了,这下众人都慌了,这扶人的扶人,请太医的请太医。
钱氏被人送回了自己的屋子,等四下无人了,才睁开眼睛。对月儿道:“亏得你机灵,不然被老太太看出来了,可就不好下台了!”
原来钱氏见这事说不通,老太太又急着要自己准话,她哪里肯?老爷也还没有回来,所以当机立断就装起了病来,好歹让老太太那边不能得逞。
月儿轻轻一笑:“还是太太办法好,奴婢只不过是按照太太的吩咐去做的。”主仆两个人默契十足。等那太医过来,只不过说是太太cao劳过度,需要静养几天,又留下了方子,自有下人去抓药熬药。
娟姐儿急忙过来看望母亲,这才知道母亲没有事,只不过中间牵扯到了祖母,她一个当晚辈的也不好说长辈的不是,只是在旁边哄着母亲,希望她心qíng好一些。
两个儿子萧沛和萧澈自然也要过来问安,不过让钱氏都打发出去了,并且吩咐两人要好生读书,不要为了自己的事qíngcao心。
等萧涌泉从外面办事回来,知道夫人生病了,去老太太那里了一趟后,就过来了。
“夫人,怎么突然就晕倒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吓着你了?刚刚去母亲那里,看她的脸色也不好看。”萧涌泉问道。
钱氏忙道:“还是老爷看得清楚,其实我这病一半是吓的,一半是不得已而为之。”说着,就把今天老太太bī着自己要把沛哥儿的婚事定下来的事qíng告诉了萧涌泉。
“那个时候,我要是不病着,这事qíng我要是答应下来了,那岂不是让老爷也不好受?老爷,你说这可怎么办好啊。”
钱氏知道萧涌泉对自己的外祖家有心结,是绝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况且那心悦丫头无根无基的,对以后自己儿子哪里有帮助?还是那样柔柔弱弱的xing子,哪里能当长孙媳妇?
要知道,这长孙媳妇以后可是要掌家的,要让别人知道了自己的儿媳妇是哥无父无母的孤儿,还是寄养在自己家的,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萧涌泉听了心里气恼,怎么自己的母亲老是办一些不着调的事qíng?那个心悦小丫头,看着自己母亲的面子上,才把她养在府里的,但是要做自己的儿媳妇,哪里能行?
母亲啊母亲,到底是你的孙子重要还是你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侄孙女重要?怎么就不想一想为自己的孙子着想呢?
要是沛哥儿真的娶了这样的一个妻子,这以后哪里有什么助力?
“夫人放心,这事你就不要cao心了,我自己和母亲去说,本来我已经与几位同僚打了招呼,人家都乐意和我们结亲,其中有几家我很中意,本来还想再挑一挑,我看现在也顾不得了,少不得一会儿和母亲说已经和别家在说项了,不能失信与人,这样母亲也没有话可说了。”
钱氏心里暗喜,只要老爷肯上去说话,那自己就没有后顾之忧了,顶多最后被老太太说上两句,反正老太太本来就不喜欢她,也不多这一回。
她是儿媳妇,不能和自己的婆婆正面冲突,那老爷是她的亲儿子,和她说上几句,老太太也不会真的气恼。
二老太太听了萧涌泉的话,气得说道:“就有这么巧的事?我刚刚和你媳妇说了这件事,这沛哥儿就在外面议亲了?你们是不是不把我这老太婆放在眼里,故意这样恶心我?”
萧涌泉忙道:“哪里能呢?母亲也知道,我这一段日子都是在外面和以前的同僚在走动,一方面是问问朝局的走势,另一方面也想着谋个好的差事,这一来一往间,就问起了各自的儿女,他们知道儿子的长子还没有定亲,所以就起了那个心思,儿子想着,大家都是官场上的人,又都是知根知底的,以后成了姻亲,这要是有个什么事也好帮衬不是?
所以儿子就答应了下来,正准备和母亲您说呢,没想到一回来就听说了这事,母亲您看,我这边总不能失信与人吧,要是这样,以后在官场上我的名声可就是毁了,他们定然会说儿子既然已经把长子给定亲了,还假惺惺的说没有这回事gān什么?
这下儿子得罪的人就多了,大家也以为我是个信口雌huáng的人了。”
这话说的二老太太是反驳不得,要是真的让儿子的名声臭了,那这以后一家子可怎么过?但是想一想还是不甘心,“你不是说只是考虑吗?你也可以说是没有看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