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帮我们说说话啊,我们可都是你儿子,不能你要去过好日子了,就把我们三个儿子抛下。”
阮袁宽看阮袁青无动于衷,又将枪头对准了老头子,他不信他爸会对他们几兄弟这么绝qíng。
“就是啊,咱们三房的香火总是得传下去吧,爸,你要是不想见着我们几个,那就把阮晖和阮晓几个孙子带出去。”
严丽眼神闪烁,表面上是退了一步,实际上,除了十一岁的阮辉,今年才刚刚两岁的阮暄还需要亲妈的照顾,老头子要是心疼孙子,到时候让几个孩子哭闹一下,他们这对做父母的不就能顺理成章的出去了。
阮袁宽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看着妻子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赞赏,也跟着改了口风:“对啊爸,你不心疼我们,也要心疼一下孙子吧。就阮阮一个女娃,怎么继承咱们阮家,还是得把阮晖他们一块带出去,好互相帮衬。”
江一留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听着几人厚颜无耻的狡辩,也担心阮爷爷会碍于血缘之qíng,一时心软,同意将那对夫妇口中的孩子带去港城。
按照阮阮听到那些名字时脸上露出的惊恐表qíng来看,如果阮爷爷真的松了口,那么想尽办法,他也不会让阮阮去港城了。
千万不能小看孩子的破坏力的残忍心,在善恶还没形成的时候,如果没有合适的引导,他们会绝对欺负一个同龄的孩子,和踩死一只蚂蚁,扯碎一只蝴蝶的翅膀一样普通。何况按照那对夫妇的教育,恐怕阮阮在他们眼中就是眼中钉一样的存在,他无法想象,单纯可爱的阮阮和几头饿láng同处一室的场景。
他宁可阮阮留下来,接受之后五年无法估量的危险,也不想直接将她放入一个注定千疮百孔的牢笼。
幸好,阮爷爷没有让他失望。
“当初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阮援疆叹了口气,这说出口的话让阮袁宽和阮袁恕俱是眼前一亮,连一向心思沉稳的方秀秀都忍不住抓紧了手上的小布包。
“可是——”阮援疆话锋一转,眼神如刀直she面前几个儿子儿媳的心中。
“我没有想过,我阮援疆的儿子,会从好好的人,直接变成畜生。”
“你们几个,我不会帮,也帮不起。现在你们也从我身上得到好处了,我也不欠你们,以后就当是陌生人,我没你们这样的儿子,你们也别认我这个爹。”
可能是受过西方教育的缘故,阮援疆在子嗣上比几个哥哥更为豁达。在他看来,父子亲缘都需要缘分,事qíng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足以证明,他和这几个儿子没缘分。
他们看中的只是他身后的好处,而不是他这个父亲,那他又何必再为他们考虑呢。
阮援疆这句绝qíng的话,让出了阮家兄弟以外的人听得心qíng舒畅,没错,连亲生父亲都能出卖,亲大哥唯一的女儿都能伤害,不是畜生是什么。
有些畜生还跟人讲感qíng呢,他们连畜生都不如。
阮袁宽和阮袁恕原本笑着的脸顿时僵在了那里,看着众人嘲弄的眼神,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老家伙,你可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我也不是好脾气的,你现在嘴硬,到时候死了没人摔盆,小心做个孤魂野鬼。”
阮袁宽的牙齿咬的格格作响,也不想再演什么父子qíng深了,看老家伙的样子,是铁了心要和他们断绝关系了,他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港城又怎么样,还不是寄人篱下,他倒想看看,老头子的日子能过得有多好。现在是二伯还活着,等二伯一蹬腿,那几个堂兄哪个会把他当一回事。
“这位叔叔,你又说错话了,主席都告诉过我们,所有牛鬼蛇神都是要被打倒的,你说世界上有鬼,这是搞封建迷信,是旧社会糟粕的残留。”
江一留天真地朝他笑了笑,阮袁宽不坏好意的表qíng顿时就变成了吃屎状,恶狠狠地剜江一留一眼,视线向毒蛇一样冰冷yīn毒,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大堂兄,我可好心提醒你,这个小丫头刑克六亲,你要是把人带去港城,小心一家人怎么死都不知道。”
严丽看自家男人把这表面上一层皮给扯破了,也gān脆破罐子破摔,这小丫头要去港城又如何,她就在阮袁青的喉咙里卡上一根刺,到时候有些风chuī糙动,这根刺的威力也就出来了。
清秀娇美的脸上面目扭曲,残忍又恶毒,严丽似乎也怕那个坐在一旁的小男孩又给他们夫妇扣什么帽子,说完这段话就急匆匆地转身离开,去追早就走远的阮袁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