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惊讶地看着那只八哥, 刚刚说话的,居然是这样一个小jīng怪。
“这是你爷爷养的八阿哥, 是他的心头ròu,现在我们几个都排在它后头, 偏偏这只鸟的嘴巴损的很, 你别理它。”江一留没有理会八哥的招呼,转头对着阮阮说到。
“八阿哥?”阮阮有些好奇,这是这只八哥的名字。
“嗯,爷爷他们养了十几只八哥, 这只刚好排第八,从大阿哥开始,到十三阿哥,总称十三太保。不过其他几只学舌的能力都没有八阿哥qiáng,xing子也老实,平日里就乖乖待在鸟笼里。”
江一留瞟了眼停在鸟架上慢条斯理地梳着羽毛的八阿哥,想着找着机会,一定要把这只贼鸟拔毛烤了吃。
“乖孙,乖孙,我的孙子诶——”八阿哥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威胁,停在鸟架上开心地朝着江一留叫着,这些都是它在苗老太来的时候学的,每次见着江一留总是要叫几声,占点便宜,丝毫不知道,要不是自己后头还有两座大靠山,现在早就是一只秃尾巴鸟了。
这些年,阮援疆常去港城看望自己的孙女,倒是阮阮,已经好几年没回来了,八阿哥是在阮援疆退休之后才养的,现在也就两岁,从小到大,还没见过阮阮这个姐姐。
“孙媳妇,乖孙带孙媳妇回来啦,心肝乖乖啊,孙媳妇来啦。”八阿哥展开翅膀,一路嘎嘎叫着飞进了内院,散播这个好消息。
也不知道,苗老太太在都城的那些日子都教了这只鸟什么,当初阮援疆教它的古诗三百首全忘了,每天就喊着乖孙,心肝,以及看到一个陌生的女xing,就大喊孙媳妇。
看着阮阮捂着嘴偷笑的模样,江一留是真的想把那只鸟给烤了吃了。
阮援疆和白昉丘正在院子里修剪花糙呢,院子的树木枝gān上挂着不少鸟笼,其他的八哥鹦鹉全都安分地停在支架上,疯疯癫癫的八阿哥飞过来,搅乱了一池chūn水,一个个一会叫着“孙——孙——”一会叫着“啊——啊——”,叽叽喳喳的,听的人脑袋犯晕。
那些八哥鹦鹉都没有八阿哥会学舌,说的话不怎么顺畅,这也是为什么八阿哥能成为两个老人的心头ròu,在白宅和江宅两座院子里称霸的原因。
阮援疆直起身,看着飞进来的八阿哥,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小宝带谁来了。”他也没把八阿哥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八哥再聪明,也就几岁小孩的智商,八阿哥也不是一次两次谎报军qíng了,前些日子,江一留公司的女职员来送文件,八阿哥也是这样围着人叫的,把那个已经结婚生孩子的员工臊的不行,从那以后,江一留都不敢让女职工上门了,就怕那只蠢鸟又给它丢人。
“啊——孙媳妇——”
正笑着,江一留就带着阮阮走了进来,八阿哥十分敏捷地朝阮阮飞去,并安稳地停到了阮阮的肩膀上,拿羽冠蹭着阮阮的侧脸。
阮阮被八阿哥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在看到八阿哥没有攻击她的意思后,才安稳下来。
“媳妇,生胖儿砸啊,胖儿砸,嘎嘎——”
肥鸟八阿哥一边悠哉地梳着自己的羽毛,一边说着惊人之语,阮阮双眼发光的看着肩膀上停着的这只鸟,简直爱死了这只喜欢说大实话的八哥了。
“阮阮,你这孩子怎么来了也不提早说一声——”阮援疆惊喜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孙女,人老了,自然忍不住会有些哀chūn伤秋,多愁善感,即便江一留几人把他当亲爷爷孝敬,身边还有谈得来的老伙计作伴,阮援疆也总是会想起孙女不在身边的遗憾,今日恍一见到日思夜想的孙女出现在眼前,阮援疆还有些不敢置信了。
“爷爷,我好想你啊——”阮阮扑到老爷子的怀里,爱娇地还如同当年的那个小姑娘。
“哼,想我,也不知道是谁,和某人赌气,每年还得我这把老骨头千里迢迢跑过去看她。”阮老爷子装做生气的模样,眼尾从江一留身上扫过,对着宝贝孙女说到。
江一留和阮阮都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阮阮:“爷爷,你放心吧,这次我努力把人拿下,就留下不走了。”
阮阮说的极有自信,那昂首挺胸的模样,看的阮援疆直摇头。
罢了,这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阮援疆看着孙女这模样,又是心酸又是心疼,看着尴尬地站在边上的江一留,重重地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这傻小子在想些什么,阮阮这么好的姑娘他都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