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小舅的巴掌落不下来了,这个媳妇嘴说话难听,但是却是为了自己家里,每年都做不了几身衣服,都是先紧着他和孩子,平时有好吃的,也是留下来给自己和孩子,要说还是自己没有用,让媳妇争这个争那个!
“那你也不能在那个时候说乱七八糟的话,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不能省省心?”
竹青小舅母见自家男人心软了,就说道:“我还不是为了咱们着想,要是我现在过的好,我保证不会这样,你看看我们,咱们两个人在老宅子里就是个闲差,一个月就那么点钱,还有立冬和立夏,他们两个连个差事都没有,立冬都这么大了,还没有说婆家,人家都是想找在府里当差的,她从来没有进去过,现在年纪也大了,进不去了,我心里能不着急,原来跟你说,让给姐和姐夫带信,把咱们家立冬说过去,可是怎么样?到底是娶了别人家的姑娘,把我们立冬抛在了一边。这也是亲大姑呢,看不起我们呢。”
竹青小舅道:“我们现在都是奴籍,姐他们一家子都出府了,林木还当了官,怎么会娶立冬?这事儿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想的嘛?”
竹青小舅母说道:“怎么就不能想了?我们立冬人品不好,长得不好?要是姐姐真有心,出个几两银子,帮着立冬赎出来,还不是照样是良籍?可是她就没有朝这边想,愣是让我们都在这府里当奴才。自己富了,也不说帮帮我们?这心也太狠了吧,亏得娘还时时惦记着她,她怎么不想一想把娘给赎出去呢?”
竹青小舅道:“你越说越离谱了啊,娘是跟着儿子生活的,这要是让一个外嫁的姑娘赎出去,我和大哥就不要活了,再说,娘岁数大了,就是赎出去,能gān什么?还那么老远的跑到京城里去?我说啊,该是咱们的就是咱们的,不是咱们的,咱们就不要想,你是我媳妇,我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家的,按时咱们做事儿得都有道理,不能想些有的没的。”
“那这些事儿我不提了,现在有件事,她总办得到吧,让立夏跟着去京城里去,这样总可以了吧,姐姐和姐夫不是开了一个铺子吗?过去当伙计就成,一个月也有点钱,不比在这里没有差事qiáng?”
“咱立夏可是家里的家生子,哪里能随便出去gān活儿?”
“哼,这样没有差事,在外面找活儿的不多了去了?你别拿鬼话来吓我?我都打听好了,那左边几家不都是在外面?偏偏我们家就不成了?我这也不是找姐姐要钱,我只是求她给我们立夏一个活计gān,到时候也有钱娶媳妇,这要是不答应,那可真是只认钱不认人了。哼,这事儿,我还就得说定了。”
不说这两口子说这些话,大舅母晚上对大舅说道:“二弟妹是越闹越不像话了,这大过节的,都不让人消停,以前她也这样,但是也不这么厉害,你说她到底要gān什么啊,弄得大家伙儿心里不舒服,她心里就舒服了?”好歹是在自己家里,就这样不给自己这个嫂子面子。
竹青大舅说道:“是怕我们和妹子私底下有什么,防着我们吧。”
大舅母道:“她还有脸说这个,上次竹青过来的时候,她就躲着不见面,生怕别人要找她要什么见面礼,现在好了,见小姑一家子现在日子好过了,就这么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了。平时小姑送过来东西,我哪里没有分她一份?还嫌我给的东西太少了,你说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我知道她是为了她家里着想,难道我自己就没有家?
我家里也有这一大家子呢。就是娘吧,为什么不喜欢跟着老二一家子,还不是因为她那个臭嘴,说不出来好话呢?我还在小姑面前替她说好话呢,说都是穷闹得,现在这都成了什么事儿啊,小姑这十几年没有回来,连个安稳年都过不上,真的是,我这心里都觉得对不起她,本来娘去世了,小姑心里就难受,还架不住这个二弟妹闹腾。
我倒要看看她最后闹成什么样儿。不会是又要提什么离谱的事qíng吧,你可是家里的大家长,可不能让她在这么折腾下去,不然咱们的脸面都丢尽了,小姑虽然是咱们这边的姑娘,但是嫁出去都还多年了,咱们这些年都没有帮衬她什么,反而是她帮着咱们,咱们可不能得寸进尺。”
竹青大舅觉得还是自己的媳妇明事理啊,忙说道:“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让她提什么无礼的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