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一道九丝汤,取豆腐gān丝、口蘑丝、玉笋丝、银鱼丝、紫菜丝、木耳丝、火腿丝、蛋皮丝和生jī丝共九种原料加jī汤烩煮,清鲜味美,汤味浓厚。
菜和汤做好后,罗扇依旧是各取了一些拌在钵子里,先喂了狗,确认无事了方才装进食盒拎去了上房。进门便见白二少爷同表少爷和方琮坐在堂屋里说话,表少爷一双眼睛瞟过来,罗扇也不看他,先向几人行了礼,而后往桌上摆菜,青荷和银盅也过来帮着布置。
罗扇早将这几样菜色各盛出了一碗放在另一个食盒里,是单独给白大少爷吃的,这厢摆好了菜,便又向着白二少爷行了一礼,转身去敲东次间的房门,鸀蕉将门开了,罗扇拎着食盒进去,见白大少爷怔怔地坐在竹chuáng上,一双眼睛如同死水,渀佛什么也看不见一般。
罗扇走过去,先将菜摆上chuáng边的小桌,而后轻轻唤他:“爷,用饭了。”
白大少爷浑若未觉,仍旧一动不动,鸀蕉在那厢皱着眉急道:“自表少爷走了爷就一直这副样子,说什么也听不见似的,这可如何是好?”
罗扇伸手在白大少爷眼前晃了晃,却见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不由也担心起来,回过头和鸀蕉道:“不行便报与二少爷知晓罢,请个郎中来先看看,莫耽误了病qíng。”
鸀蕉自也不敢大意,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出了房门,片刻后听得一阵脚步响,白二少爷连同表少爷和方琮一起进得门来,至白大少爷面前仔细看了看,白二少爷拉过白大少爷的腕子把了阵脉,扭头便叫银盅去通知陈管事把城里最好的郎中请来。
表少爷看了眼罗扇,问向白二少爷:“如何了?莫不是病qíng加重了?”
白二少爷摇了摇头:“我医术不jīng,诊不出什么,只得等郎中前来,你先陪方公子用饭罢,我在这里陪一陪大哥。”
表少爷又看了眼罗扇,见罗扇一张小脸儿上什么表qíng都没有,完全将他当了一坨屎,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好转身出门去了。白二少爷遣散屋中其他随侍的丫头,只留下罗扇说话,沉声问道:“可知是什么原因?”
罗扇当然不好实说,总不能告诉他白老大是被表少爷几句话给打击到了吧?摇了摇头道:“小婢一进屋就是这副样子,许是大少爷连日来不吃不睡又受了惊吓,一时神思恍惚所致。”
白二少爷未再言语,只淡淡地扫了一眼房间,语无波澜地道:“这些竹编的器物是他专程带过来的罢,你不喜欢?”
罗扇一下子愣住了,踟蹰了半晌不知该如何作答:这腹黑中的极品究竟知道了多少?
白二少爷很是随意地拂了拂衣衫,却未曾发现拂落了一枚粘在身上的梅花瓣正飘飘悠悠地落下,只弯□子对上面前白大少爷的眼睛,慢慢地道:“可惜……一开chūn儿,府里就要给大哥议亲了。”
☆、83良师益友
白大少爷混沌的眸子没有丝毫的反应,白二少爷也未听到身后罗扇的动静,直起身坐到白大少爷的身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兄弟俩这样并排一坐,罗扇才发现其实这两个人长得并不很相像,也许是同父异母的原因,罗扇既未见过白老爷也未见过先后两位白太太,所以她也不知道这兄弟俩的长相都各自随了谁,白二少爷的俊逸已是世间少见,白大少爷相比之下少了几分清朗,却多了几分沉郁。
高富帅什么的罗扇虽然意yín过但却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是什么样的一个档次还是颇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方才听了白二少爷说起白大少爷要议亲的事倒也没有到手的鸭子飞了的感觉,反而觉得这样很好,娶个老婆陪着他,他就不会再孤单了。至于未来的白大少奶奶肯嫁给一个疯子究竟图的是什么,与我罗扇有几文钱关系?
郎中很快被请了来,诊断过后的结论大意是白大少爷缺睡眠、缺营养、过度受惊,又因qíng绪上大起大落,导致一时产生了“失魂”的症状,开副方子、扎扎针,睡上几日便好了。
一番折腾下来也就快到了晚饭时候,罗扇自去做饭,麻利地整出四荤四素外带一道汤,试过无毒后端去了上房。白大少爷被郎中扎过针后就一直昏睡在chuáng,倒也省了罗扇伺候,于是就留在堂屋立在白二少爷身后帮着挟菜舀汤。
饭间表少爷那对眸子时不时地向着罗扇脸上瞟,罗扇只作未见,方琮倒是发觉了,脸上不动声色,桌下轻轻用腿去碰表少爷的腿,表少爷刷地汗毛倒竖,神qíng厌恶地瞪了方琮一眼,方琮只是笑,眼睛却望向白二少爷道:“眼看着就是上元佳节了,不知二位可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