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顾不上。”白大少爷喘着把罗扇丢**去,三两下解了她腰间绶带,才要扔过一边,想了想后嘴上勾起朵坏笑,“给你个印象深刻的第一次可好?”
“啊?”罗扇还恍惚着,就觉得自己的双手被白大少爷扯着摁在头顶上,接着一紧一提,竟是被他用绶带缚着绑在了chuáng栏上,“啊!白大云!你gān什么?!不许这样!放开我啊!”
白大少爷不理她,只管去脱她衣服,才把外衣扒开,突然停下手皱起了眉,罗扇惴惴:“怎么了?我、我没来癸水啊……不到日子呢……”
“罗小扇你个臭孩子!”白大少爷噌地跳下地去,先奔到榻边穿了鞋,然后就冲向了净室,“给我塞了一肚子乱七八糟的东西――闹开肚子了!”
“哈哈哈哈!”罗扇没良心地坏笑,转而发觉了不对,“喂!你先松开我啊!你得多长时间才能出来啊?喂!这不成啊!我也想上厕所了啊!呜呜呜!白大云你个大**!放开我……”
印象深刻的第一次终究无疾而终了。
第二天一早,罗扇早早起来做了两样早点,一道野jú花苏,一道香蕉苏,再熬了两盏jī丝玉米粥,盛了一碟子自己腌的八宝酱菜,打发着白大少爷梳洗了,让他带着早点去外书房里陪大老爷一起吃。
白大少爷便叫绿田拎上食盒跟着他,慢慢悠悠地逛出了绿院,昨天带进来的百十来个持械壮汉就在院墙外用油布搭了帐篷“安营扎寨”,唬得府里头一gān小厮丫头谁也不敢靠近这厢。
白大少爷大摇大摆地一路进了紫院,正看见白三少爷一个背影迈进垂花门去,想是去给卫氏请安的,也不招呼他,只管向东一拐,穿过游廊进了偏院,却正看见白大老爷只穿着中衣趿了鞋子,披散着头发,立在廊下逗弄着从枕梦居暂时移居至此的二狗子。金透的晨光穿过雕花挂落洒在身上,整个人似乎都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晕,眉梢眼角是一派的平和安逸,可这安逸里却浸透着没有尽头的忧郁和千疮百孔的沧桑。
白大少爷想起了罗扇说的话,袖子里的手不由轻轻攥了攥拳头,“爹。”白大少爷叫他,展开个笑颜大步过去,向着白大老爷行礼,“儿子给您请安来了。”
二狗子扑扇着翅膀欢快叫起:“大宝贝儿来了!爹的大宝贝儿来了!大眼蛙,呱呱呱!”
白大老爷偏过头来挑起眉毛有些好笑:“今儿怎么这么乖?这礼也行得规矩了,莫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先跑到我这儿来哄我开心来了?”
“今儿想和爹一起用早饭,”白大少爷笑嘻嘻地一指绿田手里的食盒,“饭我都带来了,爹要不要吃?”
“嗬,要吃,要吃,难得我们小云孝心大发,”白大老爷尽管觉得奇怪,还是高高兴兴地回了屋子,又吩咐紫冥,“告诉小厨房不用做我的早饭了。”
绿田从食盒里往外摆饭,白大少爷则跟着白大老爷进了里间,一个小丫头上来服侍白大老爷梳洗,他便在旁边看着。白大老爷便愈发好奇,边拿巾子擦脸边忍不住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同我说?”
“爹你一点儿都没老,”白大少爷笑道,“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您是我哥哥呢。”
白大老爷笑出来:“少耍贫嘴儿,有事就直说,是不是闯了什么祸?保证不揍你就是了。”
“没事夸夸你还不成了?”白大少爷转身先去了堂屋。
白大老爷穿了件丁香紫的袷衫,黑发用紫玉簪松松地绾起,坐到堂屋桌旁,与白大少爷对面用饭。一时用毕,有丫头奉上茶来,父子两个便坐着闲聊。“爹爹今儿有什么安排?还要去铺子里么?”白大少爷问。
“今儿不去,想在家里歇歇。”白大老爷便看着儿子。
“我陪爹爹出城去钓鱼可好?”白大少爷托了腮也看着他。
“唔,云儿想去了?”白大老爷反问。
“爹爹若是想去,我就陪爹爹去,”白大少爷心下有些好笑又有些唏嘘,只是想好好孝顺老爹一日,不成想倒让老爹那厢疑神疑鬼地担心他有什么难为的事,可见……他真的是有太久没有孝顺过自己的老爹了,“爹爹若不想出去,我就在这儿陪爹爹玩耍,好不好?”
白大老爷倒是笑了出来:“拿爹爹当小孩子哄呢?今儿不出去,下午族里头几个长老要来,你若想同爹爹玩儿,就留在这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