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凨儿,你同鹰哥儿这几日便就救济银的事拟个章程出来给我看,”卫氏回归正题,“只是你舅舅那里我却是没办法帮他了……实在不成的话,凨儿你去同你父亲说说qíng,请他借些银子给你舅舅过了这一难关……我在你父亲面前怕是说不上话了……”
白三少爷心里便叹了一声:白大老爷虽然对他们兄弟三个都疼爱得紧,可却始终不能对卫氏有半分的好颜色,这一点终究令白三少爷有些意难平。
应了卫氏的话,白三少爷便带着鹰子告退,临出门前鹰子忽地转身看了卫氏一眼,道:“济灾银的事,还请太太莫要再说与第四人知才好,此事gān系重大,若不小心传了出去,怕是落个欺君之罪也不为过。”
卫氏心中一凛,点头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204木有章名
白大少爷吃罢了午饭便去了白大老爷的外书房,将正午睡中的自个儿老爹捏住鼻子憋醒,不等人睁开眼睛劈头便问:“白莲衣打黎清清是为了何事?是真是假?”
“不知道……”白大老爷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还未回过魂儿来已经被自己儿子指使着丫头进来qiáng行给他梳洗了,末了命令道:“现在去蓝院给我打听回来!”
白大老爷就这么着被儿子轰出了紫院,五迷三道地走了一阵才清醒了,不禁一声笑骂:“小混蛋!把老子当跑腿儿的使唤!急了一巴掌再打傻回去!”牢骚归牢骚,儿子jiāo待的事还是得办,于是调转了头径往蓝院行去――方才懵懂着走错方向了嘛。
白二老爷立在廊下,仰着头逗弄笼子里的八哥儿:“白梅衣大傻蛋。”
“@#¥%&*蛋!”那八哥儿含混地学着舌。
“白梅衣是乌guī。”白二老爷又道。
“#¥%&*guī!”八哥儿开始扑扇翅膀。
白二老爷再道:“白梅衣……”
“我是乌guī你又是什么?”白大老爷好气又好笑地跨进门来,“从哪儿弄了个八哥儿?”
“……白梅衣没心肝。”白二老爷教完这一句才瞟向白大老爷,“我让人天天在花鸟市场里泡着,今儿才终于得了这么一只,正准备训练好了拿去给了你,你倒闻风得早,这就来了。”
“我那里已经有了二狗子,不要这只了。”白大老爷仰脸看了看那八哥,神色便是一滞。
“看出来了?”白二老爷睨着他,“和我弄死的那只一模一样,这么多年了,我天天让人四处找这么一只长得像的,如今终于可以还了你,以后莫要再记着这点子仇了――不过是弄死你一只鸟,竟是恨不得让我做了它的陪葬呢。”
“不必了,”白大老爷脸色冷淡下来,“长得一样又能如何?此物非彼物,假的怎么也代替不了真的。”
“不就是学不了莫如是的声音么!你那一只就算我不弄死它,它迟早也要老死,难不成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连只鸟都没资格处置?!”白二老爷苍白的脸上染了层红晕,却是气的。
白大老爷待要甩袖走人,又想起儿子jiāo付的事来,只得忍了忍,一摆手道:“罢了,过去的事以后莫要再提……”
“我偏要提!”白二老爷倒起了xing子,“在你心里头我是不是连你那只八哥都不如?!”
“莫胡闹!”白大老爷喝了一声,忍不住回身便要往外走,却被白二老爷几步赶上来拦在面前。
“这鸟你收是不收?”白二老爷瞪着他问。
“不收。”白大老爷冷冷道着便要擦身过去,却见白二老爷腾腾腾地奔回廊下,抄起靠墙放着的专用来挑鸟笼的竹竿将那笼子取下来,打开笼门,伸手进去一阵乱捉,吓得那八哥拼命扑扇翅膀,又是用嘴啄又是用爪抓,几下子便将白二老爷的手给弄出数道血痕来,白二老爷也不抽手,只管把八哥捉住,从笼子里掏出来,另一只手狠狠一扯,那八哥便是一声惨叫,白大老爷闻声转过头去,却见白二老爷一只手里攥了一把黑色羽毛,竟是从那八哥身上生生拔下来的!
“你给我住手!”白大老爷怒喝,大步过来扯住白二老爷还yù去拔那鸟羽的手,“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