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示威?!——白三少爷误会了,以为罗扇这是冲他显摆“瞧瞧!把的腰带解下来了哟!下面就要脱裤子了哟!的贞cao要没了哟!”——这股子羞恼恨立时充斥了全身血液,脸都涨得红了,咬着牙呲出几个字来:“无——耻————别想得逞——”
“又打不过。”罗扇因刚才的鼻涕泡事件急于给自己找回面子,所以毫不留qíng地揭了白三少爷的短儿。
这话进了白三少爷的耳朵就成了“又打不过,所以必能得逞”,直气得肝儿都疼了,再一次用力把罗扇掀翻压身下,从她手里抢夺自己的腰带。两个屋里厮打,橙光外头将门敲得山响:“爷!爷您怎么样了?!爷您没事罢?!爷!爷您还好么?!”那意思就仿佛白三少爷必然会成为罗扇手下一根残花败柳一般,直恼得白三少爷一声大吼:“滚!”
罗扇看来,这一场若是压不过白三少爷,自己是必死无疑;白三少爷看来,这一场若是压不过罗扇,自己的名声和身体……就全完了,所以两个都是拼尽了全力PK,翻滚、撕扯、上下、起伏、69……咳,战况甚是惨烈。
眼看着两都已筋疲力尽,就听得门板又被敲响,白三少爷气喘吁吁地又吼了个“滚”字,却听外头沉声道了句:“是。”
鹰子。屋里的两个都听出了这声音的主,齐齐停下来松开了手,罗扇踉跄着就要去开门,却被白三少爷扑过来扯住,不由回头瞪向他:“三少爷这是还想接着打?”
“把腰带给!”白三少爷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恨不能掐死眼前这个丫头,方才抢夺了半天,硬是没能抢下他的腰带来,如今还她手里攥着,这要是一开门,外头得怎么想他?!
罗扇只当白三少爷是怕外头看见他这副样子后知道他又没打过她,丢不起这,于是趁机拿了一把:“待小婢安全离开后再把这腰带还给爷。”
“敢!”白三少爷劈手上来抢,被罗扇闪身避过,故意气他地拿着腰带他面前晃:“为何不敢?爷您猜,旁若是看见小婢拿着爷的腰带会怎么想?”
——当然会想白三少爷又没打过罗小扇了!罗扇如是作想。
——当然会想堂堂三少爷居然被个小丫头给qiáng行【Biu——】了!白三少爷如是作想。
两道各怀心思的目光激烈地碰撞一起,最终白三少爷退了一步——不退还能怎样?再打一会儿么?再不开门只怕外头就要qiáng行撞门进来了,到时候万一正赶上他力有不济正被这丫头【BiuBiuBiu】的时候……那可就真没脸见了。
于是白三少爷一甩袖子躲去了旁边的次间,罗扇把他的腰带一团,塞进怀里,好歹理了理头发,伸手拔掉了门闩。却见门外只有鹰子一个,二话不说地抬步进来,顺手将门关上——是怕外头看见里头不该看的东西。
鹰子只扫了一眼屋内,见桌椅七扭八歪,地上散落着几绺不知是谁的发丝,另还有白三少爷一只鞋——躲得太急,鞋子也没顾上穿。再看罗扇,脸色苍白里透着激烈运动……过后的红晕,满眼的血丝,眼睑下透着睡眠不足的青黑色,头发乱成了乍毛jī,衣衫也不甚整齐,怀里鼓鼓囊囊的不知塞了什么。
“把头发梳好。”鹰子从自个儿怀里掏出一把崭新的犀角梳来递给罗扇。
罗扇“嗳”了一声,乖乖儿地接过来打散发辫,压低了声音和他道:“三少爷想打死呢,鹰子得帮躲过这一遭。”
“放心。”鹰子只说了两个字,罗扇莫名地就安下心来,手脚麻利地重新拢好头发,摘去梳子上的发丝,重新递还给鹰子,还有心qíng笑出来:“一个大男,咋还天天身上带着梳子?”
鹰子却不接,只道:“才从外面买的,拿去用罢。”
罗扇也没矫qíng,顺手塞进怀里,胸前就更鼓了,鹰子便又道了声:“把衣服整好。”罗扇连忙从头到脚地一阵抻抻拽拽,妥当了之后才抬起头来,不大好意思地低了声道:“是来找的……那个……只怕这次不能去探望伯父伯母了……有点儿事抽不出身……”
“无妨,”鹰子很gān脆地应了,“今次白府家宴设绿院,知也会忙得很,下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