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华叹了口气道:“要是皇上知道你们一来反倒是让家父身子更糟的话,只怕是会怪某些人做事不懂得变通吧?”
“夏小姐这话就说得太严重了,我等也是好心,皇上更是惦记不已,这不看的话,却是万万不敢的。至于万一将大将军惊醒的话,在下定会开副安神的良药,到时保证将军能够夜夜安枕。”吴太医半丝都没有被夏玉华的话所影响到,那神qíng分明是势在必得。
夏玉华见状,心知这两人定然是得了皇上的话,怕是今日不看到父亲是绝对不会轻易离开的,因互便朝着一旁的凤儿使了个眼色。
之后,她这才有些好笑地说道:“吴太医还真是厉害,竟然一副良药便能够让家父夜夜安枕,早知道的话,前些日子我就不必费心费力地去请神医欧阳宁了。一早将吴太医找来不是省事得多?省得家父一天到晚被战场上长年累月积下的各种旧伤给折磨得不成样子。”
听到夏玉华的话,那吴太医顿时很是不好意思起来,神医欧阳宁的名字就连街边三岁小孩子也都知道,他们这些学医之人怎么会不清楚呢?更何况那欧阳宁也不是làng得虚名,当年年纪轻轻便可是救下了谁也束手无策的五皇子,那样的医术自然是他们这些人所无法比拟的。
“原来欧阳先生已经来给大将军诊治过了,在下倒真是没有听说。如此说来,欧阳先生也没有办法让大将军的病完全康复吗?”吴太医这会子话气倒是低了不少,隐隐的似乎还带着几分期待:“不知夏小姐可否将欧阳先生给将军开出的药方拿出来让我等学习一二,如此一来倒也能够清楚将军现在的qíng况到底如何了。”
“欧阳先生说了,家父这些都是长处积下的旧病,得慢慢调养,一时半会就算神仙下凡也是没有办法完全根治的。特别是要静养,不能被吵到。”夏玉华一副颇为生气地样子说道:“原本前两天父亲吃了先生开的方子好了不少,可昨日白天却却被一个不知轻重的奴才给惊扰到了,这才会出现晚上病qíng反复的状况。你们说这会工夫,我哪里还敢让你们进去?”
话正说着,阮氏在丫环的搀扶下慢慢走进了厅里,众人见状,自是暂时停下了先前的谈话,转而先向阮氏问好。
“梅姨,您怎么来了?不是让您在外间好好守着父亲吗?”夏玉华微微皱了皱眉头,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不满:“那些奴才一个两个总是不长记xing,你走开的话,万一有人吵醒了父亲可怎么是好?”
阮氏见状,脸上滑过一丝很是明显的尴尬,显然当着外人的面,夏玉华如此态度自然让她这夫人有些挂不住脸面,不过她也不好有半丝的不快表现出来,微微轻了轻嗓子道:“玉儿,老爷这会正睡得浓,我已经吩咐不让他们进去打扰,应该不会有事的。先前不是听说宫里头来人了吗,我这个将军夫人好歹也得出来看看怎么一回事吧。”
“梅姨这般说是不放心我了?虽然我是晚辈,可处理咱们家的这些事却是不比您少,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夏玉华看向一旁的吴太医道:“吴太医你说,先前我可曾对你们有半丝怠慢?”
“没,没有,自然没有。”吴太医见这状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原先听说夏家大小姐与继母之间关系缓和了不少,不少人都觉得不过是表面现象罢了,暗自等着看热闹,看看什么时候装不住,这会看来,这大将军一病,果真又生出了不少的fèng隙了来了。
“梅姨,您听到了吧,我年纪虽小,不过却不是你所想的那般不中用。”夏玉华声音倒不怎么大,语气也没有刻意的显露出什么难听的成分出来,可这种话一出,任谁听都会觉得这两人间肯定是有问题的。
阮氏见状,一时间更是窘迫不已,她连忙笑了笑,想要缓和一下这样不怎么太好的气氛:“玉儿说得对,是我想多了些。我就是过来看看而已,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们先前说道什么的,只管继续吧。我还是先回去了。”
“夫人请留步”吴太医见状,心知这阮氏可要经夏玉华这块硬石头好磨得多了,因此连忙朝阮氏说道:“我等奉皇命特来给将军诊治,夏小姐担心把将军给吵醒,所以不愿放我等进去,请夫人体谅一下我等我难处,行个方便让我等去给将军把个脉,我等保证会尽量不惊扰到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