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厂相公_作者:落笔吹墨(64)

2017-08-20 落笔吹墨

  蓝语思为他擦好了手脸,又想去擦他的上身,手刚移到他的腰间撩开中衣,一只手便倏地握住了自己的手腕。蓝语思以为他醒了,待唤了两声后,只听他含糊不清地说了句‘陪爷再喝一杯’后,手便松开垂了下去。

  蓝语思伸手推了易轻寒两下,见其一动不动,心想果然是喝醉了,想起他方才说的‘陪爷再喝一杯’的话,小声嘟囔了一句‘死太监’后,又接着去擦他的上身。

  他看似清瘦,其实身上还是很有内容的,虽不是那种肌ròu男,但也不见肋骨。可以说,他是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虚的状态,再胖一点儿或是瘦一点儿,都没有如今看起来完美。

  “可惜了。”蓝语思擦完了他的上身之后,为其掩好中衣便又去洗巾子。

  易轻寒一动不动,也不想动,只想这么享受着这最普通的伺候。方才那双手抚到自己腰间时,不知是紧张还是qíng动,他猛地伸出了手。

  他的秘密,那个大秘密,使得他不能让人看到自己的身体,特别是腰部以下。他的心底,最柔软的部位,仿佛被什么触碰得暖暖的,痒痒的,一时心动。待弄清楚她只是想解开自己的中衣时,他便装醉胡诌了那么一句话,以掩饰自己。

  蓝语思屏气为其脱去袜子,小小呼吸了几下后并未有什么气味,便细细地为其擦起脚趾脚板。他是个爱gān净的男人,也是个gān净的男人,即使走了一整日的路,脚也是gān慡的。看来有点儿小洁癖还是好事,起码在醉酒的时候,别人就可以细细地为其擦拭。

  易轻寒一动不动,仍旧装醉,任由那小手捏着自己的脚板,温热的巾子擦过脚板脚面脚趾,极是解乏。易轻寒此时才理解权倾朝野的夏明为何依然怀念他已故的对食,那是对以往记忆的回想和珍视。

  夏明从一个普通的阉人爬到东厂督主的位置,期间经历了什么,付出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谁又都想得到。

  庆元朝的皇帝并不制止这种行为,相反还鼓励内侍和宫女结成对食。这个到现在还无子的老皇帝,xing子是软的,心也是软的,他理解那种犹如孤魂般活在深宫里的每一个奴才,因为他幼时被囚禁着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奴才还守在自己身边。

  夏明的对食,是在他还是个低等内侍的时候便定了的。许多年后,等他有了地位和钱财,那个老妇人却早已经成了宫墙里的一抹烟灰,但他却记得每一个七夕的夜晚,两人的窃窃私语。

  也许,就是这种最不经意的动作,最不起眼儿的照顾,才是最温暖的。易轻寒突然有些心动,伴随着窗外的雨滴声,又似乎只是一种怅然若失。

  蓝语思将巾子放好,为易轻寒掩好了被角之后,这才去chuī熄了油灯。摸索着回到chuáng边,右腿先跪到chuáng沿儿上,左腿跨迈过去就往chuáng里爬。

  易轻寒眯fèng着眼睛看着身上的人,一时又想捉弄她,于是故意伸出左腿顶到她的右膝盖上,膝盖滑落chuáng沿儿,整个人便紧紧趴在了他的身上。

  蓝语思连忙爬起来,吓得捂住胸口静静看了易轻寒一阵,见其并未转醒,只是梦中踢腿罢了,便又放下心来,随即钻进被窝后离他远远的躺着。

  窗外雨劲风骤,拍打在窗上。易轻寒索xing睡不着,便睁了眼睛看着帐顶,方才她趴倒的时候,自己仿佛感受到了那柔柔软软的部位正紧紧抵在胸前,一时间只觉血液倒流,下面涨得紧。摒去杂念,擦拭过的身子极是舒坦,每一处都被热巾子掠过,每一处都有着说不尽的舒慡。慢慢转回头看去,那小人儿轻轻地有规律地呼吸着,仿佛睡着了。

  易轻寒侧过身子枕着手臂,如同崖底那段时日,两人就这么静静躺着。

  窗外的雨更大了,溅到檐下又弹起来,又是一个不眠夜。易轻寒突然有些无助,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夜。

  易轻寒伸出手臂,搭在蓝语思身上,随即闭上眼睛。

  蓝语思被惊醒,试着推了推身上的手臂,发现毫无作用,又出声唤了他的名字,仍是没有反应。一方面夜会赵都后又伺候了易轻寒擦拭身子,已经很是困倦,一方面崖底的日子,这样的肢体接触也不是头一次了,蓝语思索xing不再动弹,就这么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仿佛一双手臂又将自己紧紧搂住,身后那人的下颌抵在自己头顶,微暖的呼吸似有若无地拂在耳际。就如崖底一般,蓝语思仿佛又找回了那种感觉,半梦半醒中就这么过了一夜。